“八歲又如何?殿下八歲的時候,就已經能用謀略,從蕭貴妃手裡救下皇後娘娘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樂正博看著妍澤,眼中竟有了一絲恐懼“你到底是什麼人!”
是,眼前之人說的不錯,他八歲那年確實從蕭貴妃手裡救下了母後,可這事無人知道,就連從小就跟著他的樂新也隻以為那次是上天保佑!
這世上真正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的,隻有樂正博自己和死去的皇後!不可能還有彆人!
妍澤似乎對樂正博的反應很滿意,他笑了笑,毫不在意喉前的利刃,慵懶的撐著頭,幽幽道:
“殿下,您不需要糾結於我是誰,我不過就是一個誌向遠大,想輔佐一代君王的謀士而已,我說的這些,隻是提前做的功課。”
妍澤的眼睛裡滿是真誠,樂正博無法從他眼中看出半點虛假,自古以來,皇家身側就沒有缺過謀士的身影。
這些謀士就是雙刃劍,用對了,便能所向披靡,若是錯用,便會死無葬身之地,這點,樂正博心知肚明。
“殿下為什麼要懷疑我呢?”妍澤無奈,直言道:
“您現在都淪落到發配賓川了,還擔心失去什麼嗎?命嗎?殿下早年曾帶兵出征,早就做好了馬革裹屍的準備,不是嗎?”
樂正博把劍扔給了樂新,淡淡的看著妍澤“你知道的還不少。”
“都說了我是做過功課的,謀士可不是好做的。”
“你說你想輔佐一代君王,可五個皇子裡,不管輔佐誰都比輔佐本王要強,你為什麼選擇本王?”
“嗯……”妍澤敲了敲眉心“如果我說我喜歡男子,貪圖上了殿下的美色,殿下信嗎?”
樂正博的臉色明顯變了變,就連一旁的樂新都忍不住把手放在了劍柄上,似乎隻要樂正博一抬手,他就會把自己的劍奉上,讓他的主子手刃妍澤。
“哈哈哈……玩笑,玩笑而已!彆生氣嘛!”妍澤笑著,絲毫不顧拂袖而去的樂正博臉色有多黑。
樂正博上了樓,樂新便要跟上去,卻不料被妍澤攔住了,樂新有些不悅,正要拔劍嚇唬妍澤,卻見妍澤指著那之前纏著他的女子,說:
“把那娘們抓到我房間來。”
樂新神色不善“妍公子,請自重!”
“什麼自重不自重的,我說那娘們是太子的人,你信嗎?”
說罷,妍澤就喝著小酒上了樓,樂新不動聲色的看向那媚態橫生的女子,本不願聽妍澤的,但卻又怕錯放了對樂正博不利的人,於是隻得走上前去,冷著臉對那女子說:
“姑娘,妍公子請您樓上一敘。”
“哦?”那女子美目流轉“奴家可是正經人家的姑娘,這天也暗了,去男子房裡,怕是不妥吧?”
彆看樂新長得白白淨淨,是個俊俏的公子哥,實際上卻是個貨真價實的莽夫,他可沒那閒心和人繞彎子,於是便語氣生硬的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。
那女子訕訕一笑,站起了身,隻是在轉身的瞬間目光一淩,手中竟不知何時多了兩把匕首。
樂新身為樂正博的護衛,警惕性自然是一流,尤其是在皇城之外,自然是時時刻刻都小心著,所以在女子手中多出匕首的瞬間,他便也出了手。
一時間,客棧之內亂作一團,其他客人四處逃竄,小二兒和老板也躲了起來,連頭也不敢冒。
樂新的身手自然是了得的,可那女子卻也不差,隻是寡不敵眾,終還是被俘了,倒不是樂新欺負女人,隻是事關樂正博安慰,他不得不謹慎萬分!
今夜,無月,風雪滿天飛,注定也是許多人的不眠夜!
在得到樂正博的同意後,樂新推門而入,將樂正博離開後,妍澤之所言,和那女子的事講於他聽。
“太子的人。”樂正博哼了一聲“那這麼說,太子是一早就知道妍澤這個人的存在了。”
樂新皺起了眉“殿下,這個妍澤知道的太多了,屬下想……他會不會就是太子的人?”
“太子沒必要走這步棋,本王已經離開了鄒鄴皇城,他若真想趕儘殺絕,儘管派人來暗殺就好,沒必要耍這種花招。”
“可妍澤這個人身上還是有太多的疑點,出現的又這般突然,渾身上下沒一點有個謀士的樣子,看著倒更像是一個嗜酒如命的酒鬼。”
“不,他的眼神不一樣。”樂正博直到現在還記得那雙將銳氣隱藏的眸子,眼睛不會騙人,他十分確定,妍澤不是泛泛之輩。
而也正是因為如此,樂正博才不敢貿然重用這個突然毛遂自薦的謀士,他看得出來,那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!
與此同時,那個被樂正博定義為‘極度危險’的人卻背著手,若有所思的看著被綁的結結實實,扔在床上的貌美女子。
“嗯……”妍澤用女子的匕首劃拉著女子的衣裙“你這身材真不錯,膚若凝脂,凹凸有致,隻可惜我妍某人不喜歡女人,不然今晚除了審問你,還能做些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