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平王所在的府內,謝樓才皺眉道:“這是什麼意思?這個齊女剛剛來了兩部的大營,這身邊的侍女就下了大獄?還特意走在咱們前麵乾嘛?”
宋明搖頭歎道:“這還不明白,這是底兒讓人家給掀了起來,想來岑安笙安的人被起來了。”
平王並未參與他們之間的談話,直接向著自己的屋子,邊走邊道:“回去休整一番,一會兒就去書房,有事商討。”
二人忙應是,平王腳步不停的走了回去。今日他到了薩吉和呼蘭克二部的營裡,沒想到事情竟能急轉直下到了這個地步,不禁也有些心生疑慮,就在白板為其更衣的時候,更是一直皺著眉頭愣神。待到更好了衣裳之後,便直接走了出去。
書房裡的人都靜靜的等著平王進來,平王進來直接吩咐要宋明將之前的事情都說了。直待宋明說過之後,岑安笙忽的起身跪下道:“王爺,屬下失策,請王爺責罰。”
屋內一時寂靜,岑安笙在平王麵前是什麼樣的身份有目共睹,就連宋先生都要退一射之地,如今岑安笙直接跪地請罪,屋內的人更是一言不發。
平王靜靜的坐在那裡,手指輕輕的敲著桌子,一下,兩下,三下……每敲一下岑安笙彎下的腰就更加的低了一分。良久平王才冷冷道:“你可查實了那個齊女的身份?”
岑安笙躬身道:“屬下……屬下查到那位齊女……是一位孤女?”
平王仍舊輕輕的敲著桌子,不免冷笑一聲道:“孤女?什麼樣的孤女能有這般的膽識,直接揭了身邊的釘子?敢就這樣一個人待在薩吉王的身邊?連本王的襄助也可以棄之不用?我倒想知道這是哪裡來的孤女?為何本王身邊就無這樣一個有膽識的孤女?”
說到後麵平王已然是動了怒氣!岑安笙更是以頭觸地道:“王爺息怒!屬下定會重新查實這位齊女的身份……”
“查她有什麼用?!”平王直接打斷了岑安笙的話,岑安笙立馬止住不說了,平王卻深深的吸口氣,轉頭對著另一個人道:“你明日就去薩吉和呼蘭克二部裡商討協議要事,仔細敲定,不得有誤!”那人忙站起來行禮應是。
平王看了看地上跪著的岑安笙,停了半晌才道:“好了,起來罷。”岑安笙跪地磕頭向平王行禮道:“多謝王爺寬恕。”
岑安笙起身坐在一旁,平王直接道:“不必糾結那個齊女的身份了,既然協議已定,就不必在那個齊女的身份上浪費精力了,我們不應該糾結於此地,而是該好好的想著如何向兩方擴展了。”
眾人一時靜默,接下來就開始商討著接下來的安排了。
顧蘭卿坐在床上給科莫渾縫著衣裳,等到科莫渾進來的時候才抬頭看向了他笑道:“今日倒是回來的早。”
科莫渾倒是沒笑也沒說話,隻是將刀劍放下了。顧蘭卿手上一緊,今日回來的這般早,接下來的日子就未必能夠回來的這麼早了。顧蘭卿低頭輕輕呼出口氣,抬頭笑道:“我給你的裡衣已經做好了,明日就穿上罷,我瞧你這幾日早出夜歸的也累的很,好不容易今日能夠早些回來,還是早早的養足精神罷。”
科莫渾走近了顧蘭卿握住了她的手,半晌才露出笑臉道:“待得收拾好這邊,我們也能回到王部了。”
顧蘭卿知道就算是回到了王部,一切也並未結束,北疆皇室還未被二部收攏,仍舊有部族投靠著北疆皇室,回到草原上的日子想來會愈加的激烈了,隻怕那個時候科莫渾就愈發的忙了。
顧蘭卿依偎進科莫渾的懷裡輕聲笑道:“我可是想溫哥兒了呢,這次出來可是哄騙他來的,也不知道回去了他會不會生氣呢。”
科莫渾也笑了,擁住了顧蘭卿道:“帶的這回回去,必然給他挑一匹好馬,當做他的生辰禮物。”
顧蘭卿噗嗤一聲笑了道:“他一個那麼大的娃娃,如何能騎得馬,你從前就說送他馬,我看他也沒大記得。”
科莫渾說道:“看來我得快些回去,不然忽刺溫該忘了有這個阿爸了。”
顧蘭卿揪著科莫渾胸前的衣裳道:“如何能忘記了你這個阿爸,現在他還天天的要人馱著他呢,就好像你當初將他放在你的脖子上一樣,你不知道啊,你留給他的那些個侍衛啊,可是被他給折騰慘了。”
科莫渾哈哈大笑道:“這才是我的兒子,等我這個阿爸回去了,定帶著他去草原上好好的玩一場,那些個侍衛哪裡比得上我這個阿爸?”
顧蘭卿笑著點頭道:“好好,誰能比的上你這個阿爸呢。”
第二日顧蘭卿站在帳子口看著科莫渾帶著軍隊出去了,這才暗暗的歎口氣,一邊的侍女見狀便道:“敦恪不必憂心,大王勇武,一定能夠收複敵部,我們就能回草原了。”
顧蘭卿隻能點點頭道:“但願如你所言吧。”這一場場的戰爭哪裡是那麼容易就了解的,這富貴的日子又哪裡是那般容易過得的。
侍女問道:“敦恪要做什麼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