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停下了。
沈之喬皺了皺眉毛,很是他的故弄玄虛,急道,“什麼秘密啊?”
拓跋禦鳳眸閃過一道暗光,灼灼盯著她,“他告訴我,齊暮景從未碰過你!”
“……”!
沈之喬抽了抽嘴角,臉卻紅了,不服氣道,“齊暮景有沒有碰過我,他樓蘭君怎麼知道?!”
拓跋禦捏了捏她的臉,“氣什麼,對我來說是天大的好事。”
沈之喬癟了癟嘴,一想起那六年來自己像是傻子一樣,不停的猜測齊暮景不碰她的原因,還做了好些……不可思議的事。
她便覺得自己真是傻到家了。
現在被他提起來,她千百個不舒服。
悶悶道,“我那次為了請樓蘭君出山,我自己又不曉得路,便隻好用齊暮景有……有不治之症騙小四跟我一同去香峪山請人,想是後來樓蘭君去給齊暮景看病的時候知曉,而後告訴你的吧?”
拓跋禦點頭,“不過,你自以為瞞住了齊暮景,沒讓他知曉我在他府中的事。可是後來他還是知曉了。”
什麼?!
沈之喬心一緊,看著他。
齊暮景是前朝的三皇子,若是知道他在府中的話,怕是早就把他……
“確實如你所想,莫說是齊暮景,即便是鐵叔,他哪怕之前見過我一次,知曉我便是東陵王朝的皇帝,他估計早就開了殺戒,哪會幫著你瞞著齊暮景……”拓跋禦淡淡的說著。
可卻讓沈之喬心內一片翻江倒海。
微微吸了兩口氣,沈之喬指著他,語氣帶了驚愕,“所以,你知道齊暮景就是赫連景楓了!?”
“嗬……”拓跋禦牽唇笑了笑,抓住她的手指重又握在手心,“我說了這麼多,你才發現?小笨蛋!”
沈之喬還是心驚,有些後怕,搖了搖頭,看著他道,“既然齊暮景後來知曉了你就在府內,為什麼沒有……”
“沒有對我痛下殺手?!”拓跋禦替她說了出來,眸光涼了涼,“那時候我的餘毒雖未散儘,人卻已經清醒了,而且身邊有樓蘭君,他自是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也是!
樓蘭君那家夥身手可不是蓋的!
沈之喬心裡想著。
“齊暮景是謹慎之人,他既然已經失手了一次,就不會再輕舉妄動。”拓跋禦繼續道。
沈之喬聽得有些迷糊,眨了眨眼,“已經失手了一次,難道他之前還對你做過什麼……”
想起什麼,沈之喬眉心連跳了兩下,睜大眼,“難道那次圍獵場你被遇刺就是齊暮景策謀指使的?”
“還不算太笨!”拓跋禦道,“記得我曾問過你,當初救我之時可有發現刺殺我的人有何特征,你告訴我,他們手背靠近手腕處有隻雕刻的鷹……我想那就是齊暮景屬下之人特有的標記。”
後麵的話沈之喬壓根兒就沒聽進去。
太震撼了!
那次刺殺竟然是齊暮景策劃,而她卻間接破壞了他的計劃,還救了她這幅身體的仇人。
真不敢想象,齊暮景當時知道以後,會不會有一瞬間想滅了她!
拓跋禦見她呆呆傻傻的樣子,眉頭皺了皺,挑起她的下巴,盯著她的眼睛,“你後悔救了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