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在那!”手電筒的光線閃耀登場。
舉著手電筒的巡邏老師朝這邊小跑而來。
“咦惹!”巡邏老師氣得跺腳。
“你們快來!這裡是哪個班的學生!”巡邏老師朝身後呼喊。
一大堆人湧來,把這倆人團團圍住。身體激烈處結束,藥效便過了。鄔漆與段甜二人神誌恢複清醒,卻對眼前的狀況仍舊發懵。
鄔漆懵的是怎麼來了旁人。
段甜懵的是怎麼和鄔漆發生苟且的是自己。
看著兩人被巡邏老師帶走,林鴉鴉也從暗處離開。
接下來的幾天,鄔漆和段甜,這兩個人的名字,都沒有出現在林鴉鴉的耳朵裡。
直到——
“鶴蘭學長!鶴蘭學長他!回來了!”路過林鴉鴉身邊的女學生,激動的和旁邊的人說話。
“瞧你,激動得都結巴了。”
那個女生捂著嘴笑,“鶴蘭學長這次回來辦案的吧?聽說鶴蘭學長之前休學,是上麵送去加訓了。這次好像是為了財閥千金的案子,那位段……”
“噓!你不要命了,這件事情沒人敢提,你真是……”
那女生連忙捂嘴:“我忘了那件事……”
“快彆說了!”女生的朋友忙捂住她的嘴,兩人飛快的跑遠了
林鴉鴉撇過頭,微微看了一眼她們的背影。
是生麵孔,從微表情來看,的確不是騙人的。
林鴉鴉又有意無意的,從很多人嘴裡,都聽見了那個消息——鶴蘭學長回來了。
林鴉鴉猜到鶴蘭的身份不簡單,跟序老,還有那座大山,都有很深的牽扯。
她本以為,在這場全校為之沸騰的,“鶴蘭學長返校”風波裡,她將是那個日子最平靜的人。
因為所有人都將注意力,放在了鶴蘭身上,即使惡搞,也沒人有心思整蠱她了。
這幾天,林鴉鴉過了幾天的舒服日子,舒服日子也沒過多久,倒黴事又輪到她了。
有一日,放學後,林鴉鴉因為值日,而走得有些晚。空蕩蕩的教室隻剩她一個人時,有個人站在教室門口,敲響了教室的門。
朝門口望去,門口站著一個形單影隻的男生,他正是許久未見的鶴蘭。
他還是那副稍顯古早、卻也不失帥氣的打扮。衣衫也還是那麼樸素,穿著依舊十分簡潔,人看起來很乾練。
他站在門口,一動不動的看著林鴉鴉。
他微微笑了一下,喊了聲:“鴉鴉。”
林鴉鴉放下手中黑板擦,洗完手,背上書包朝他走來,“你找我有事嗎?”
林鴉鴉的臉上,有意外,卻沒有喜悅。這讓鶴蘭心裡有一些失落。
事實上,林鴉鴉之所以笑不出來,是因為她心裡慌的一批。
雖然,她在小樹林裡反將一軍,順勢報複了段甜,可……這畢竟是林鴉鴉頭一次,做這麼狠的事。
她心虛是不可避免的。
鶴蘭走進教室,往桌上放了兩個小顆粒。
“鴉鴉,這是你的嗎?”鶴蘭的話,讓她心驚了瞬。
這兩個顆粒,正是她藏在段甜和鄔漆身上的“顆粒定位儀”。
這東西還是從序老那兒帶出來的。
鶴蘭認識它們,一點都不奇怪。
她強自冷靜,用平靜的語氣,道:“我說不是,可以嗎?”
鶴蘭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。他生氣的雙手往桌上一撐,努力平息胸前怒火。恨鐵不成鋼的喊出四個字:“林鴉鴉啊!”
林鴉鴉也沒有什麼好狡辯的。
“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?”他看見林鴉鴉的沉默,心裡更加惋惜。
“我沒什麼好說的,以德報怨隻會讓敵人更加猖獗,如果我不那麼做,當時躺在草地裡的人,就會是我。”
鶴蘭很心痛,也很無力,身上的力氣,仿佛被抽空了一樣。
他不明白,半年時間而已,怎麼會讓一個女孩子,變成這樣呢?
“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……你以前那麼天真善良……而且……你分明有自保的能力,何必非趕儘殺絕呢?”
“對不起,鶴蘭,讓你失望了。不過我想說的是,我們從前也不熟,堪堪幾麵之緣,你憑什麼認為你了解我?”
最後一句話,她說的比較重了。
林鴉鴉自己的情緒也有些激烈,甩手就要走。
鶴蘭牢牢擒住了林鴉鴉的手臂。
“鴉鴉!你明明不是那樣的人!”他的話是這麼肯定,讓林鴉鴉感受到被信賴的滋味。
她不由得把心底話告訴了他:
“鶴蘭,段甜曾想毀了我的臉,讓我渾身的肌膚潰爛。你知道嗎?就在清零營的第二天。你說她做為一個女孩子,能不知道肌膚對一個女生有多重要嗎?能不知道清白對一個女生有多重要嗎?我和她無冤無仇,她怎麼對我一次兩次的,都下得去手?她這麼不仁,我又憑什麼不能對她不義?”
鶴蘭看著林鴉鴉的眼神,有幾番輾轉,最終說不出話了。
林鴉鴉還有話要說:
“你說我這次是有自保能力,沒必要害她,可上次呢?她讓我差點爛了肌膚,我當時可全靠運氣好遇到……”
不能說遇到序老。林鴉鴉的認知裡,鶴蘭並不知道當日在序老屋子裡,遇到的女生是自己。
林鴉鴉咬住舌頭,果斷跳過這個話題。
“拋開這些不說,你知道我被冷暴力,和段甜離不開關係嗎?她喜歡慕生,從清零營開始,就可以暗示其他女生孤立我?前幾天我剛返校,那些針對我幕後之人,也有部分原因,是為了討好段甜罷了。”
她的嗓音帶了絲絲無辜。
她看見鶴蘭眼中的冰刃融化,深知自己成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