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鴉鴉上了樓,才想起鶴蘭壓根兒不在彆墅內,而是出去為她買咖啡了。
“傻子。”她吐槽一聲,也不知在說鶴蘭較真,還是說自己健忘。
下樓後,才剛到門口,準備張望鶴蘭的車。
正好,鶴蘭就回來了。
鶴蘭坐在主駕駛位時,還是個很men的家夥,等他將下了車時,左手一杯白咖,右手一杯牛奶,跟個小男孩似的往林鴉鴉這兒撲。
他洋洋灑灑來到林鴉鴉麵前。
舉起兩杯熱飲,遞到林鴉鴉跟前。
林鴉鴉低下頭嗅了嗅,“哦,一杯純白咖,一杯純牛奶。”
她閃亮的大眼看著鶴蘭:“咋回事?”
麵對林鴉鴉突如其來離他這麼近,他隻得慌亂躲避。
他尋找著金姐的身影,對林鴉鴉說:“彆人沒有這種搭配,讓我一樣買一杯,自己回去調。”
“你那個金姐呢?”似乎為了結束這令人臉紅的氣氛,他問了句毫無關係的話,然後順勢倒退了一步,與林鴉鴉拉開距離。
林鴉鴉聽完,笑了。
“忘了跟你說,隻有一家有混搭。那家店是離這兒不遠,我還以為,你常住在這彆墅的話,也常喝那家,就沒有告訴你。”
“你喜歡那家?”他看著林鴉鴉。
林鴉鴉調皮的搖了搖頭。“我也是買回來自己調的,因為那家對我來說太遠了。”
鶴蘭低下了頭,不知在想什麼。
恰此刻,林鴉鴉取過鶴蘭手中的熱飲,附身之際,順勢在他耳旁說:“謝啦!金姐已經走了,兩杯我都喝。”
他一愣,怔怔看著她。
林鴉鴉麵上赫然,靦腆一笑:“當然會給你留點啦,讓你嘗嘗我調的奶咖什麼味道……”
鶴蘭嘴角甜甜的,比甜牛奶還甜。他笑看她的背影,她的背影很歡脫,看著她提著他買來的東西,走近他的彆墅,他……很開心。
“林鴉鴉。”
林鴉鴉回頭看他。
“要不我和你一起調吧?”
他雖然是問她,人卻已經往前走了來,逐漸跟她並肩。
她側頭看著他,回答的聲音卡在了喉嚨裡,隨著他往前走去。
…………
“其實沒什麼難度,”看著桌麵上一杯白咖、一杯純奶,林鴉鴉說:“不需要什麼精確比例,看你喜歡奶多一點,還是咖啡多一點。
她說著,手抖了幾下,加了七分咖啡、三分奶。最後,手掂了掂,在表麵覆蓋一層細沙般的白糖。
“就是這樣,一克白糖,不會多也不會少,能讓這杯奶咖有點兒微微的甜味,同時奶咖掩蓋了糖精,也不會牙疼。”
他勾了勾唇角,雖然林鴉鴉說得認真,他卻笑得更認真。
她看了他很久,問:“你有在聽嗎?”
好幾秒,他抬起頭,就像是意識到空氣突然安靜了一樣。
他說:“在聽。”
聲音溫柔和細膩,就像剛剛被她放在奶咖中的白糖似的。
抿唇喝了一口,林鴉鴉淡笑:“甜,你也來試一下……”
她將鶴蘭當成了林訊,把自己喝過的奶咖遞了上去,幸而及時收手。
她表情變了些,“不好意思。”
而她收手的刹那,也是鶴蘭伸手的時候。
她尷尬而赫然的時候,也是鶴蘭怔愣而失望的時候。
他以為是遞給自己的。看來還是他想多了。
“我給你另倒一杯。”
“不了。”他語氣低落了很多,聲音也沉了很多。
“怎麼了……”她聲音有些遲疑,“這就生氣了?”
“沒有。”鶴蘭沒有看她,而是直接將剩下的奶和咖啡都倒在了一起。
“這樣不好喝,還不如喝牛奶。”林鴉鴉搖了搖頭,看他直接全道一起,就直接說道。
鶴蘭本還有些無所謂,在聽到她這麼說後,忽然心思一動,他笑了笑,笑裡透著些無情,還有些勾搭人的前奏。
他無視林鴉鴉的勸告,提起自個兒調的奶咖,就往嘴裡送去。
林鴉鴉閉了閉眼,做出不忍直視的表情——她故意做出誇張的表情,營造喜感的效果。
“對了,我和你可是互補的。”鶴蘭沒有直接喝,他舉了舉杯子,這姿態,就像舉起的不是加了七分奶的奶咖,而是一杯純烈的紅酒似的。
林鴉鴉睜眼,看到他從櫥櫃拿出一個小瓶子。
“這是什麼?”林鴉鴉問。
鶴蘭抿唇一笑:“鹽。”
她抽了抽嘴角——這次真是由心而發。
“你七分純奶,你確定加鹽?好喝?”
他挑眉,歪頭看了看她。“不試試怎麼知道?”
他笑得很蠱惑。
林鴉鴉愣了幾秒,錯開目光……
明明一字一句都被他說的很應景,怎麼聽在耳朵裡,就是覺得……有點不對勁呢?他就像在意有所指一樣。
真是讓人老臉通紅啊……林鴉鴉瞥開視線,乾脆扭頭不看他。
鶴蘭笑意加深,饒了一圈,特地來到林鴉鴉身前來。
他撒鹽的手法,就跟林鴉鴉撒白糖的手法如出一轍。
在林鴉鴉的注視下,他轉身,取了長勺,在裡邊攪拌了一下。
他放下長勺,提起白咖看向林鴉鴉。
兩人視線一經對上,林鴉鴉就觸電般避開了他的目光。
鶴蘭誇張的“撮”了一口,就跟嬰兒吸奶似的,撅著個嘴,從杯沿吸出了抽水機的抽水聲。
她聽著鶴蘭喝水的這誇張的聲音,都能看到他嘴角的壞笑了。
他做的這一切就像是要故意引起她的注意。
她有些慌張,無措之下,雙手捧起了自己的奶咖,慢慢的、小口小口抿著。
“對了,我跟你講個故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