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門漢也不懂得什麼叫憐香惜肉,大掌狠狠的扇在葉凝雪的臉頰上。
葉凝雪痛得耳朵嗡嗡直響,暈頭轉向。
蕭北堂的心,也突然的緊了緊,也像被扇了一掌。
眼前這女人,他厭惡至極,怎麼可能會有共情心呢?
“說不說?”
鳳三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罵葉凝雪。
“呸!”
葉凝雪吐出一口也不知道是被出的血,還是被氣憤激出的血,恨恨的說,“他不配!”
“你真是太不是抬舉了!打!繼續給我打!打到她對侯爺感恩戴德為止!”
鳳三娘一臉氣惱的說。
那門漢又掄起了大掌,扇向葉凝雪。
葉凝雪的身子歪了歪,又倔強的繃直,血紅雙眼瞪著蕭北堂。
如果眼睛能飛出飛刀的話,蕭北堂都 要被千刀萬剮了!
蕭北堂黑眸微微的縮了縮,薄唇抿緊,沒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。
“還不說?”
鳳三娘看到她依然一副犟驢的樣子,又氣又急。
“侯爺,你來這裡是要聽雪蓮彈琴的,又何必和一個低賤的雜役計較擾了雅興呢?”
雪蓮柔聲的對蕭北堂說。
“你知道她是誰嗎?”
蕭北堂看著雪蓮那張和另外一個人有幾分相似的臉,聲音微緩,甚至帶有一點溫柔。
“三娘買來的新雜役而已,雪蓮不必要知道她是誰,雪蓮隻知道侯爺是誰就好了。”
雪蓮臉帶羞意,像一朵含苞欲放的水蓮花,有說不出的嬌美純白,讓蕭北堂想到第一次見到葉霜霜讓他少年心怦然一動的樣子……
想到葉霜霜,再看到葉凝雪,厭惡的情緒如潮水般湧起,伸手,用力鉗起葉凝雪的下巴,薄冷的唇角微微翹起鄙夷的嘲諷,“看來,怡紅院是最適合你這種不貞不中無情無義的人的歸宿,真是下賤。”
這些話,像一記重錘,重重地擊在葉凝雪的心,一股腥鹹從胸腔湧起到喉嚨,又被她硬生生的吞了下去……
“雪蓮姑娘,我們到花廳去,你彈琴,我喝酒。”
蕭北堂站了起身,拉起雪蓮的手,走了出去。
葉凝雪那一口悶著的老血,“噗”的一聲吐了出來,心如死灰地軟坐在地上。
“你呀,給我趕緊把這房間打掃乾淨,否則讓他們暴了你。”
鳳三娘小香扇敲了一下葉凝雪,威嚇了一句走了。
這時候,醜婆子進來,利落地把地上的汙跡和碎花瓶清理掉,看到她還一臉喪的軟坐在地上,出聲提醒一句說,“鳳老板是個說到做到,心狠手辣的女人,彆讓她真正對你出手!”
“我想死。”
葉凝雪目光黯淡地看著醜婆子,啞聲說,“你幫我想想,我怎樣才能死。”
“你甘心這樣子死?”
醜婆子冷冷的問。
葉凝雪微微的怔了怔。
甘心?
她當然不甘心,也不明白的自己為什麼會遭受蕭北堂這樣子對待。
但是,她不甘心又如何?
現在的她,賤如蟻螻,沒人在意她,人人都可以欺壓她,活得生不如死。
“鳳老板,聽梁公子說你們新來個女雜役,快帶她來見我們。”
外麵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,是徐家公子徐景行,以前算是她的朋友,但也是朝她扔垃圾的人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