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滿娘泣聲哭完,低頭就往牆上撞過去——
張弘毅眼疾手快,迅速的擋在她的麵前。
施滿娘的頭撞在張弘毅的身上,抬起那一張哭得如同梨花春帶雨的臉,淒美地朝他一笑,“張大人,你就讓滿娘死吧,滿娘活在這個世上,也就是個累贅害人精。”
張弘毅拉住了她那又要往牆上撞的身體,低吼道,“應該死的不是你,是他!”
施滿娘似乎被他吼住了,抬著她那雙楚楚可憐的水眸,震驚又感動地看著張弘毅,突然身子一軟,軟倒在張弘毅的懷裡。
突如其來的軟玉溫香,讓一輩子還沒有接觸過女人的張弘毅心一顫,呼吸有幾分凝滯。
葉凝雪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幕,唇角勾起了一抹似有似無的嘲諷。
如果她是個男人,應該也會被施滿娘這楚楚可憐,滿心委屈的樣子所蒙蔽。
但是,她是個女人,也經曆過葉霜霜那種會裝的綠茶婊欺騙,一眼看出施滿娘此刻是在演戲,隻對男人有用的一則戲。
她也眼尖的看到,在施滿娘身上掉下了一根細細的銀針。
“聶將軍,滿娘不過是一個柔弱無助的女子,蕭九對她伸出魔爪不算,還汙蔑她,實在是罪不可赦!”
張弘毅摟著暈倒軟在他懷裡的施滿娘,義憤填膺的說道,“希望聶將軍能為滿娘主持公道!”
“聶將軍,我真沒有!”
蕭九爭辯說,“如果你不信我,你可以喚侯爺過來作證,他身上有那女人通風報信的紙條。”
“蕭九,你親眼看到滿娘寫字條,放信鴿了?”
張弘毅冷冷的質問。
“沒有。”
“既然沒有,你又憑什麼來斷定那是滿娘的行為?更何況,你本來就是侯爺的家奴,難保侯爺不為你做偽證!”
張弘毅涼涼的說道。
“好了,你們先彆吵,誰是誰非,本將心裡有數。”
葉凝雪出聲,看向蕭九道,“你說滿娘用銀針暗器傷你,證據呢?”
蕭九擼起了左腿褲腳,眾人看到他的小腿上刺入了一枝銀針。
蕭九把銀針撚出來。
銀針略顯黑色,很明顯的有毒。
葉凝雪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,看向蕭九的小腿,發現他的小腿有一片淡黑色,也不知道毒性是否很強。
葉凝雪自從那次中了葉霜霜的銀針毒後,習慣了隨身帶著解毒丸。
她趕緊把解毒丸取出來,塞給蕭九吞下。
“張弘毅,你搜滿娘身上,看她是否有銀針!”
葉凝雪對還抱著施滿娘的張弘毅命令道。
“不可能!肯定是蕭九插贓嫁禍!”
張弘毅依然不相信施滿娘這麼柔弱的女子會是用毒針的人,搖頭說道。
“嗖!”
原來一直軟軟地伏在他懷裡的施滿娘,突然迅捷如同脫兔,手一動,把寶劍從他的腰間抽出來,冰冷地架在他的脖頸上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