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水鈴兒的那點小心思,傾月心知肚明,不過念在這個水鈴兒是真的在乎她的哥哥,一片真心他也不打算計較這個小妞想利用夜冥雪的想法。
“雪的傷勢很重,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能使用任何力量,連站立都費力氣。而且,很麻煩的是,夜雪失去了記憶,對我的記憶她都忘記了。我知道,你想讓夜雪救你哥哥,不過很可惜,夜雪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,就更彆提幫你哥哥了。”傾月倒是沒有絲毫隱瞞,將夜冥雪現在的情況說了出來。其次,他也是想試試這個水鈴兒,看看她會不會因為夜冥雪已經沒有了一身超強的實力,而嫌棄夜冥雪,將他們趕出這裡。如果是這樣的話,他會救水軒,但是卻不會管這個水鈴兒的死活。
救水軒是因為傾月知道,水軒對於夜冥雪來說是朋友,對於朋友,夜冥雪向來都是不吝嗇伸出自己的援助之手的,哪怕她早已經沒有了那個幫助朋友的實力。而水鈴兒,她若因為夜冥雪失去了一身實力而嫌棄夜冥雪,那她也不配夜冥雪費心去幫她。
聞言,水鈴兒眼底的失望映出眸底,有些失魂落魄的道:“看來哥哥是沒救了,也罷,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好了,該來的躲不掉,不該來的也無法強求。麻煩大哥你在這裡照顧夜雪冕下,我去看看我哥哥!”
傾月有些意外的看了這個才十三四歲的少女一眼,心裡很是讚賞,心性很不錯,至少不會歧視實力弱小的人,而且,心地善良,是個不錯的小丫頭。眼底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,傾月淡淡的道:“我的朋友我自然會照顧,你去忙你的事情吧!”
水鈴兒點點頭,將手中的玉牌遞給了傾月,然後就走出了房間。玉牌既然已經贈予了夜冥雪,那便是夜冥雪的了,就算她失去了實力,這玉牌還是她的。她水鈴兒不會趁著夜冥雪重傷的時候將玉牌收回來。因為,那塊玉牌,是哥哥送出去的。
水鈴兒前腳剛走,傾月就走到了夜冥雪的身邊,手中再次浮現那把搖扇,對著夜冥雪輕輕扇了扇,就張開了雙眼。之前的焦急全部都是傾月裝給水鈴兒看的,一個能與哈維家族聯姻的家族,當然背景也不會差,最有可能的就是古蘭帝國的五大家族之一,而水鈴兒是水軒的妹妹,是哪個家族的不言而喻。
之前不知道水鈴兒跟水軒有這層關係,所以,傾月也沒想太多。誰知道,這個水鈴兒竟然是水軒的親妹妹,傾月不禁感慨,這個世界是不是太小了?夜冥雪張開雙眼之後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拿著搖扇對著她扇的傾月,心下立刻就明白了是傾月用這把扇子把她扇醒來了。嗯,這扇子一定是神器!
支撐著身子坐起來,夜冥雪環顧了一眼四周,疑惑的道:“這是哪裡?”
“那個水鈴兒的家裡。”傾月淡淡的回答,語氣還有些道不明的酸味兒在彌漫。
她夜冥雪是何許人也?怎麼會聽不出來?也不管傾月到底吃錯什麼藥了,夜冥雪蹙眉:“我記得我們剛才呆的地方附近就隻有一座小村莊吧?水鈴兒家怎麼會裝修的這樣華麗?”
傾月撇撇嘴,解釋道:“這個水鈴兒家裡的水可深著呢,這裡是剛才那個小村莊的地底下,你也沒想到這小村子彆有洞天吧?我猜測這裡應該是希亞家族的一個秘密據點!”
挑眉,夜冥雪心裡很是疑惑:“希亞家族?嗯,水鈴兒要嫁的,好像是哈維家族吧?兩個家族有什麼聯係麼?”
知道夜冥雪失憶了,可能將這個也忘了,傾月隻好無奈的解釋:“幻光大陸有四大帝國,分彆是靈元帝國,古蘭帝國,索亞帝國和獸人帝國。獸人帝國被索西蘭亞山脈隔開,索西蘭亞山脈是一道天險,又被神族下了禁製,獸人帝國不能越界過來侵略其他三大帝國和公國。希亞家族和哈維家族都是屬於古蘭帝國的五大家族,五大家族的排名為,第一的羅德家族,第二的希亞家族,第三的艾斯蘭家族,第四的哈維家族,以及最末的凱特家族。五大家族雖然有排名,但相差的總體實力卻並相差不了多少。水鈴兒和那個思天便是其中希亞家族以及哈維家族的子弟。”
點點頭,夜冥雪若有所思的低語:“話說回來,剛才我怎麼頭那麼痛,該死的,那根本就不是人能承受的!”說著說著,夜冥雪的語氣中儼然帶了一絲怨氣。傾月嘴角抽了兩下,心說:你是人嗎?你是妖孽,是變態,但你絕對不是人!
雖然心裡這樣腹誹,可傾月還是聰明的沒有說出來,要是這樣明目張膽的說出來,指不定會受到夜冥雪怎樣的懲罰呢,他最大的悲哀,就是永遠都隻能被夜冥雪欺淩。誰讓夜冥雪還有一個身份,那便是他的主母。加上當初他再度出世,是以夜冥雪的血液為媒介而破殼而出的,他不單單是對夜龍淵有主仆之約,對夜冥雪也存在著血緣的聯係。也就是說,他這一輩子都要受製於夜冥雪。
不過,令傾月慶幸的是,他的主母,從來沒有將他當一個奴仆使喚過,一直以來就當他是朋友,是夥伴。
“可能是因為這塊玉牌吧!”傾月將手中的玉牌遞到夜冥雪的跟前,雖然很不想讓夜冥雪再因為看到這塊玉牌,而痛到昏倒第二次,可好歹這東西是屬於夜冥雪的,他也不好不給夜冥雪。
令傾月鬆了口氣的是,第二次看到這塊玉牌,夜冥雪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了。伸手拿過傾月手中的玉牌,夜冥雪仔細的看了看,除了上麵有一個大大的希亞兩個字,其他的倒是沒什麼稀奇的,隻是有一些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花紋罷了。
不難猜測,這玉牌應該是代表某種身份的物品。想到此,夜冥雪蹙眉,疑惑的問一旁的傾月:“傾月,這玩意兒上麵有希亞兩個字,難不成跟希亞家族有什麼關係不成?”
傾月無奈的捂額,心裡哀嚎:失憶的雪兒就是麻煩啊,什麼都要問!
雖然心裡是這樣哀嚎,但表麵上傾月還是爽快的跟夜冥雪解釋起來:“這塊玉牌本來是希亞家族家主身份的玉牌,象征著希亞家族家主的身份。”
聞言,夜冥雪更加疑惑了,眉頭也皺的更深了一層:“我跟這個希亞家族有什麼關係麼?怎麼希亞家族家主的玉牌會在我這兒?”夜冥雪可是清楚的記得,這塊玉牌可是從她的胸襟的衣服裡掏出來的。雖然心裡疑惑,也在問傾月,可夜冥雪的腦子也沒停下轉動。自己擁有這塊玉牌,那麼是不是代表,自己認識這個希亞家族中的某個有地位的人?
“關係嘛,應該說,你跟希亞家族沒關係,但是希亞家族有一個人跟你有關係。”傾月淡淡的解釋道,這番解釋,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繞口。
夜冥雪聞言,肯定了自己的猜測,不過,她更加確定一件事情,這個傾月一定跟著她很久了,幾乎她的每件事情,他都知曉。
夜冥雪恍然道:“原來如此,我認識的人,你知道麼?”
傾月聽了夜冥雪的疑問,就知道她肯定了他知道,這不是在問他,這是在催他說下文。翻了個白眼,傾月心裡感慨:這個夜冥雪,還是那麼的腹黑陰險。雖然心裡這麼想,可嘴上絲毫不含糊的對夜冥雪道:“我知道,這個人,叫水軒!”
莫名的,傾月就是懶得多說這個水軒的事情,反正她夜冥雪不問,他就不說。傾月自己絲毫沒有發現,他,在吃醋!
“水軒?”喃喃的,夜冥雪將從傾月口中聽到的兩個字重複了一遍,心下驀地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。忽然,夜冥雪想到了之前在河邊,水鈴兒曾經提到過三個字——軒哥哥。汗,這個軒哥哥莫不是就是傾月口中的水軒?
想到這個可能,夜冥雪不禁覺得一陣頭暈目眩,要不要將這個世界搞得這麼狹小啊?怎麼到哪兒都有她認識的人?
且不管夜冥雪心裡的怨憤,此刻門忽然被打開,一個俏麗的身影闖了進來,焦急的聲音響起:“夜雪冕下,夜雪冕下,我哥哥快死了,他想見你一麵,我拜托你去見見他好不好?”焦急的聲音中不難聽出帶了哭腔,這進來的人,不是不久前剛剛離開的水鈴兒又是誰?
水鈴兒剛才知道了夜雪的事情之後,就跑去見了自己的哥哥,將她遇到夜雪以及將夜雪帶到這裡的事情,全部告訴了隻能每天清醒一會兒的水軒。而水軒一聽到夜雪受了重傷,失去了一身超強的實力,還失去了記憶,立刻情緒就變得非常的激動,噴出一口鮮血,再次陷入了昏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