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!”
人群中突如其來的聲音,讓捕快們聞言一怔,望向過去隻見一襲紅衣的美豔女子走出來。
“來者何人?”敢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出口阻攔衙門官差辦案的,一般都不是簡單的人物。
殷輕羽走到小男孩麵前,淡然的道,“這人明明沒有身患瘟疫,你們就不能將他帶去隔離。”
捕快聞言相互對視了片刻,隻當這女子是故意要來惹是生非。
“這位姑娘,你是大夫嗎?”為首的捕快是明白人,並沒有對殷輕羽凶神惡煞。
殷輕羽搖搖頭,淡然道,“不是。”
一聽她不是大夫,捕快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,“既然這位姑娘並非是大夫,又怎麼敢確定這人沒有身患疫病呢?我勸姑娘還是不要亂管閒事。若是這人真是得了疫病,傳染給更多的人,那姑娘你可就是害了人啊。”
見殷輕羽也不像是存心想要搗亂之人,故而為首的捕頭也並沒有多加為難她,隻想著打發了便是。
殷輕羽沒有說話,淡然的走到那名中年男子的麵前,細細觀察一番。該男子雖然麵容蒼白,形容枯槁,甚至有咳嗽的病症。但是,她很確定他的病與瘟疫不同。他應該隻是感染了風寒,加上沒有錢治病,導致風寒加重身體愈發虛弱。
確定好以後,殷輕羽再次抬頭冷冷的注視著捕頭,“這位捕頭,小女子雖不是大夫,但平日裡還是懂得一些歧黃之術。這風寒與瘟疫我還是能夠區分出來的,眼前被你們說是患了疫病的男子,隻不過是得了很重的風寒罷了。我想你們也不用將他當做是瘟疫病者,押走帶去隔離。”
聽她這麼一說,為首的捕頭卻仍然是持懷疑的態度。畢竟這是事關城中其他百姓安危的事情,他不能就僅憑一個女娃娃白齒紅唇這麼一說,就放了有患疫病嫌疑的人。
“姑娘,請恕我們不能放了這人。即使你懂醫術說這人沒有中疫病,但是我們不會相信。除非,您找金大夫過來。是風寒還是疫病,我想金大夫一看便知。”
一聽非要有金大夫的證明才能放人,殷輕羽下意識的皺了眉頭。眼下金大夫正在藥鋪裡研製解除瘟疫的藥方,要是將他找來也不是什麼難事。
看出自家主子的心思,心細的若水隨即上前兩步輕聲對她道,“主子,這樣吧,我現在趕過去將金大夫帶來。”
說著,轉身就離開去尋了金大夫。
殷輕羽則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小男孩一邊抹眼淚,一邊撲進中年男子的懷裡低聲哭泣。這一幕本該是令人動容,但是周圍圍觀的百姓卻像是趨之若鶩,每個人都繃緊了神經,誰都不相信也不敢相信這人不是瘟疫患者。
對此,殷輕羽心裡也是理解。一場沒來由的疫病,害的這富安郡多少家庭妻離子散,一輩子過不了安生日。誰也不願意自己或是身邊的親人感染了疫病。隻因,在他們看來,一但被查出患有疫病關進德安寺,就意味著即將與家人陰陽兩隔。
瘟疫,百年難遇,一旦爆發將再無生還的可能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