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您真的確定這人得的不是疫病,而隻是普通的風寒嗎?”麵對周遭百姓滿滿的質疑聲,溫念有些擔心自家主子的判斷。雖說主子一向是不做沒有把握之事,但是畢竟這疫病不是什麼小病,萬一出錯了,主子的名譽可就要在這群百姓中受到詆毀了。
“你家主子說的話,何事出過錯?更何況,我前兩日親自去查看過中疫病的病者,他們的病狀與眼前這男子,並不同。”
殷輕羽淡笑,目光輾轉落在為首的捕頭身上。他正也在打量著她,顯然對她的身份感到困惑。
他身為饒光縣的捕頭,不論是城中有名氣的或是沒名氣的,他幾乎都有所了解。然而眼前這女子,無論是從穿著還是身上那股不容忽視的氣勢,都不像是一個普通人。除非她並非本城人,可是最近城中也沒有得到任何消息,有什麼外地人來此。
一時間,她的身份就很讓人感興趣。
不多時,若水就帶著金大夫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。在路上,若水已經將這裡發生的事情簡單的同金大夫說了一遍,故而他大致也知道自己來的目的。
一見到殷輕羽,金大夫當即恭敬的拱手,正準備稱呼時,卻被殷輕羽先一步打斷。
“金大夫,你來了,快替這人診治一番,證明一下本姑娘的說法是否有誤。”
金大夫是明白人,看了一圈周圍議論紛紛的百姓,當下便明白過來,這位禦王妃是不願意百姓麵前表明自己的真實身份。
於是他也沒有多說,隻是應了一聲,隨即走到那中年男子麵前,仔仔細細的診斷了一遍。
不多時,金大夫看向殷輕羽,“這人並沒有感染疫病,隻是感染風寒已久,病情尚有些嚴重。若不及時醫治,恐會有性命之憂。”
他的話不大不小,卻讓在場的所有人聽的明明白白,真真切切。
一時間,眾人看向殷輕羽的目光,都不禁由原來的懷疑變為敬重。金大夫在城中的地位是無人能及的,但凡是他診出的病開出的藥方,無一不是最令人放心的。
有了金大夫的這番保證,那為首的捕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殷輕羽,隨即命令手下人將男子放開。
“爹爹……”眼見自己親爹被釋放,小男孩激動的又哭又笑。
已經是重病纏身的中年男子,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兒子,隨後感激的對殷輕羽跪了下去,“感謝這位姑娘的大恩。咳咳咳……”
殷輕羽動容道,“這位大哥,你不必這般,快起來吧。不過你雖然不是感染瘟疫,但是這風寒也在你體內積蓄了長久。正如方才金大夫所言,若再不救治,一樣會有性命之憂。”
說完,她麵向金大夫客氣的請求道,“金大夫,若是你不嫌棄,可否幫一幫這對可憐的父子二人?至於診金,我會一文不少的派人送到您的手中。”
金大夫一聽,頓時有些受寵若驚。禦王妃的話他自然是不敢不從,甭說有診金,就算是沒有診金,她一句話他也要赴湯蹈火在所不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