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與你同去。”君宴與殷輕羽同時站起身,殷輕羽對於君宴的如此積極不置可否,二人一起向外走去。
走到半路,不出所料又被衛欒奕攔下。
“賢伉儷要去哪兒啊?不如帶著小沈一起?”衛欒奕裝模作樣一揮扇子,做出了風流才子的模樣。君宴正要拒絕,殷輕羽卻搶先說道:“我們要去找王壽仁,你願意跟著就跟著吧。”說完便徑直想著官府走去。
君宴心中不悅,見輕羽提前走開,連忙追上,低聲道:“為何要讓一個外人跟著?”
“衛欒奕之前一直對王賈二人十分包容,我很懷疑他的立場。”殷輕羽不動聲色地小聲說道,輕輕瞥了衛欒奕一眼。這個人雖然幫過自己幾次,看上去是個喜歡胡亂搗蛋的人,但身為別國質子能在南燕混的風生水起,殷輕羽才不信這個人是個傻子。
聽聞此言,君宴神情一鬆。隻要不是她對衛欒奕動了心思,那就好。
再說衛欒奕,頭一次得到了殷輕羽的首肯,允許他跟著,自然是歡天喜地,緊跟了幾步扯著扇子跟殷輕羽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。
再見王壽仁的時候,大概因為有衛欒奕在,他們此次麵見的十分順利,王壽仁很快就走出來麵對著他們。
殷輕羽沒有給王壽仁思考他們來意的機會,劈頭就問道:“王壽仁,真是好手段哪,你上麵的主人應該很滿意你的斂財手段啊,靠著災難大發國難財,真是好算盤!”
清脆又冷冰冰的女聲回響在廳堂之上,王壽仁的嘴角不由得抿了抿。君宴眯著眼欣賞著氣勢全開的殷輕羽,衛欒奕則是心中一個咯噔,意識到了殷輕羽這次來者不善。
“王妃這話,我倒是聽不懂了。”王壽仁麵色不改,慢條斯理地回答。
“五年前饒光縣大旱,陳糧換新糧一事,雖然有了替死鬼,你也別想著撇開來。”殷輕羽麵色陰沉,“賈道遠已經全招了。”
話音剛落,王壽仁的瞳孔就放大了,雙手也忍不住握了起來。君宴此時則是暗中留心衛欒奕的表情,後者麵色也有驚訝,還閃過一絲陰霾。
“那個老貨說的話又怎能當真呢,望王妃明鑒。”王壽仁咬死了話頭不肯鬆口,“他做下了那等禍事,急著給別人潑臟水保命也很正常。”
“他做下了那等醜事?”殷輕羽輕輕一笑,“王大人,我可沒說賈道遠招了什麼內容,你怎麼知道他說是他做了那些事?難道你早就知道,卻一直包庇他不說?”
舉座皆驚,王壽仁的牙齒咬得咯咯響,雖然他還可以辯稱是自己想當然了,但是在座的都是人精,這樣虛弱的辯解不如不說。
王壽仁索性閉口不言,殷輕羽眉頭一皺,讓王壽仁認罪可不是她此行的目的,她是想要知道王壽仁之上還有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