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壽仁淒涼一笑,“蘇大人您放心,有您這句話,之後我就再也不會開口說一個字了。”這幾日,大理寺與刑部還有禦史台組成了三堂會審,對準王壽仁這個突破口不斷施壓。隻是王壽仁就是什麼都不說,以後他也依然什麼都不會說了。
“你好自為之吧。”蘇傳說完這句話,帶上了罩袍轉身離開。他在天牢不能耽擱太久,而且他也不喜歡這裡。
陰暗潮濕,不見天日,大概是世間最令人厭惡的所在了吧。蘇傳不敢直麵自己內心的隱憂,他害怕自己有朝一日,也會進入這裡。
蘇傳一掀袍子,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。他的腳步十分急促,就好像在逃命一般,似乎走得越快就可以更快的擺脫天牢的陰影。
……
經過幾日的休整,殷輕羽的病情已經有了起色,整個人的狀態也好上許多。在季長期的精心調理之下,很快殷輕羽便可以恢複正常。
由於宮中幾次催促,君宴便計劃著這兩三天內便啟程回京。他詢問殷輕羽的意見,她也並無反對之意,隻是要想到和師兄離別覺得有些不舍。
“我還要再在南方待一陣子,但又不是不能去京城,你又何必不舍呢。”季長期笑著安慰她,“或許要不了多久,我們就可以在京城相見了。”
殷輕羽知道季長期一直在四方雲遊,不會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待太久的時間,既然他這麼說了,以後便一定會來到京城。
“既然如此,以後就在京城恭候長期哥哥了。”殷輕羽微微一笑。
溫念與若水先護著殷輕羽上了車,君宴再和季長期說了一會兒話。殷輕羽心中有些納悶什麼時候這兩個人到這麼熱乎了。
“枯榮相生已經給你了,解藥的事情還請你多費心了。”君宴說道。
“不必提醒,我自然會全力以赴。”季長期往殷輕羽的方向看了一眼,“你要好好照顧她,如果她有不測,我一定不會對你手下留情。”
君宴微微一笑,轉身便上了馬車。一切準備妥當之後,禦王的車馬便開始緩緩開動,向著京城的方向駛了過去。
君宴一進馬車,便取出一個錦囊遞給了殷輕羽。殷輕羽伸手接過,有些好奇,“這是什麼?”
“打開看看吧。”君宴笑道。
殷輕羽好奇地打開,一股清香氣味立刻在車廂之中彌漫開來。
“幽春?”殷輕羽有些驚喜。他們剛剛來饒光的時候,君宴邊說會送給她一些幽春,沒想到過了那麼久,還經曆了那麼多事情,這樣一件小事他還記得。
殷輕羽垂下眼捧著那一袋茶葉,心中五味雜陳。之前她生病的時候,在床上幾乎躺了一個日夜。再醒來的時候,從若水與溫念的口中,才知道這幾日都是君宴在照顧她。
通宵未眠,不停的為自己用烈酒降溫……這聽上去真不像是君宴做出來的事情,如果不是若水告訴她,她根本不願相信。可是事實就是如此,會想起那一晚在夢境之中,夢到了母親還有她溫柔撫摸自己的觸感,是那麼的真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