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君南裕怎麼能跟雲櫻秀磨蹭出那麼多廢話,直到實在是無話可說,問候的話都翻來覆去說了好多遍終於無話可說了,君南裕隻得引著兩位往宮中走去。
其實君南裕的心情殷輕羽不是不能理解,他就是想將難得的跟雲櫻秀相處的時間變長而已,倒是苦了跟他一起等待的官員還有殷輕羽,在城門口大眼瞪小眼半天,就看著君南裕對雲櫻秀關懷備至。
殷輕羽忍不住瞟了雲櫻秀一眼,她依舊神情自若。以她的美貌,大概也是見慣了那些衝著她討好的神情了吧。能夠忍著那些令人生厭的表情依舊麵不改色,甚至還親切的掛著笑容不變,這位公主倒還真有些功夫呢。
好不容易到了皇宮之內,按照慣例拜見過昊帝還有秦皇後。匆匆幾眼,殷輕羽便判斷出了秦皇後的心情十分陰鬱,甚至在見到了雲櫻秀之後,那一股陰鬱的表情的顯而易見的加重了,沒有絲毫的掩飾。
看來,就算是秦皇後,在深宮多年已經很擅長管理自己表情的秦皇後,也克製不住她對雲櫻秀深深的厭惡。殷輕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君宴收到的那封信。無法將雲櫻秀推給君宴,隻能看著自己的兒子在其中越陷越深,甚至說不定還包括自己的丈夫……
至於慕容馨兒,她的那張臉已經不能提了。見到雲櫻秀的瞬間,慕容馨兒臉上的猙獰是殷輕羽從來沒見過的。大概此時,她對雲櫻秀的恨意都超過了對殷輕羽的敵視。這恨意是如此強烈以至於雲櫻秀直麵慕容馨兒的時候,一時半會慕容馨兒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過。
雲櫻秀麵對那樣一張滲透出刻骨恨意的臉龐,依舊是笑得雲淡風輕,似乎什麼都沒有看見,甚至還親切的拉起了馨兒的手。看的殷輕羽一陣毛骨悚然。
在皇宮之中唯一令殷輕羽覺得高興的人大概就是君宴了。雖然分開也不過才幾天的時間,殷輕羽卻感覺像是過了許久似的。她動作輕快的朝著君宴走了過去,君宴也同樣靠近了幾步,帶著微笑看著她走了過來。
“路上怎麼樣?”等殷輕羽走近了,他才小聲問道。
“挺好的,沒有什麼事情。”殷輕羽回答道,接著又低聲詢問,“宮裡是怎麼了?我看秦皇後的臉色不對。”不說慕容馨兒,,秦皇後可是從後宮之中廝殺出來的老人,她不至於如此失態。
“宮中傳言,在前幾天太子與秦皇後大吵了一架。但是具體吵了什麼,宮女內侍皆不敢言。”君宴會意,小聲說道。
“不敢言?”殷輕羽微微一笑,“無非是為了雲櫻秀吧?”
宮女內侍不敢言,不代表君宴就沒辦法知道。秦皇後看太子執迷不悟,氣的連摔了數個瑪瑙碗青瓷瓶的,君宴都一清二楚。
“不錯,太子已經有了娶雲櫻秀的意思。”君宴低低的說道。
“可是人家雲櫻秀,似乎一心想嫁的人選,是你啊。”殷輕羽心中一動,忽然半笑半嗔的抬頭看了君宴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