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的不錯。”楊玄燁給我夾了一塊紅燒肉,“還有呢”。
我還想說些自己的見解,但打住了,楊玄燁正坐我對麵打量著我,他麵前的碗裡空空,阿宣和泠瀧站在一旁看我們用飯……隻有我一個人在用飯,這太難以下咽了,搞不好還有毒……
真怕楊玄燁沒認出我直接把我毒死了,或者楊玄燁認出我了但因為某些政治方麵問題要把我毒死……
我掃了一眼他們,笑著說,“要不,大家一起吃呀,這麼多菜,怪浪費的。”
阿宣和泠瀧麵麵相覷,然後一致把目光瞟向楊玄燁。
他眸中帶笑,說,“坐下吧。”
看她們這樣為難,我很是主動地給她們夾菜,每種都來一點,給楊玄燁夾的最多。
“怎麼不繼續吃?”他端起碗,還添了一句,“沒有毒的。”
此話一出,泠瀧和阿宣很有默契地往嘴裡塞了肉。
看他們都入口了食物,我才放心繼續用飯。
飯後楊玄燁很是體貼的問我是否要搬去他的宅子,我嚴詞拒絕了,說這大理寺十分不錯,可以見到各種刑事案件的犯人,時刻讓自己警醒。
實則是想著寸步不離穆淵,得看他“自首”究竟是有何目的。
因楊玄燁過來“視察”一番後,官差大哥就不再鎖著我,敞開牢房讓我隨意進出,像極了居住客棧一樣,十分自由。
我抓了一把瓜子去對麵“探望”穆淵,隔著鐵窗看見他正躺在床上百無聊賴思考人生,依舊是頭枕著手,右腿搭左腿上的隨性躺法。
“老穆啊,過得還好嗎?”我踮著腳,將一包油紙裹著的瓜子丟了過去。
因力氣不夠,那包瓜子很快落下,掉在床和窗之間的地上。
他看了看地上的油紙包,又看了看我,心情仿似不太好,“你怎麼出來了?要麼回家去,要麼回牢裡去,你站我門口乾嘛!”
我不依不饒,“你不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坐牢,我就不回去。”
“躲你!圖個清靜行不行?”他翻了個身,背對著我。
“你大爺的!”我憤憤地罵道,抓著剩下的那包瓜子轉身就走。
走了幾步發覺不對勁,又退了回來,一走了之就正中他下懷了。
於是就舔著臉,倚靠在窗口和他邊嗑瓜子邊傾訴,“老穆啊,身子好了沒啊?那藥吃下去和師父給你的有什麼區彆嗎?”
“沒區彆。”他敷衍著我。
“師父已經回信了,說正朝京城趕來。”
“哦。”他依舊背對著我。
“你到底想不想娶清雅呀?現在這種狀況,她好像要守孝三年。”
“你好煩呀。”他的語氣很是不耐煩。
我嗑了個瓜子,“那簪子是你娘親的嗎?看你這樣重視。”
他低吼道,“不是!”
我繼續問著穆淵各種問題,他很多時候都不答話,答話也是非常凶,很明顯的不耐煩。
最後是我說得口乾舌燥需要進水才離開他的小窗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