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淵罵著,“你傻呀你!我會害你嗎?這不是我的人。”
他話音未落,那群人就衝了上來,方鶴抽出長劍的同時,其餘護衛也提著劍加入了打鬥中。這群人身手了得訓練有素,與方鶴等人打了個平手,刀來劍往間,時時都有兵器碰撞的尖銳聲,偶爾摻雜了刀劍劃過皮肉的“刺啦”和忍痛的悶哼。
每個護衛都對戰兩三人,勉勉強強能應付得過來,人數過多,看得我眼花繚亂,一時間忘了害怕。
穆淵拿著的是那把豆腐匕首,褐色的刀具在他手裡打了個轉就飛了出去,紮進了一個敵人的脖間,他踩上馬首,翻了個身跳到人群裡,踩著敵人的肩將匕首拔.出來。
月色並不是太清朗,視物倒不是很清晰,明明倒下了不少人,可我看著還在打鬥的人並沒有減少。
而身邊出現了兩個提著刀的黑衣人時,我還是受到了驚嚇,還未等我看清使的什麼招式,那把彎刀就變幻了各種手法,徑直朝我砍來。
楊玄燁將我往後一拉,整個人跌入了他的懷裡,那把彎刀落下,在車上砍出一道深痕。
下一瞬,小窗又挿了一把刀進來,那刀尖離我的臉隻有一拳距離,楊玄燁攬著我往後倒,那橫穿而過的刀帶走了我一縷頭發。
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,任由他帶著我躲閃。
馬車被劈開的時候,他攬著我跳了下去,待我們穩穩落在一旁時,架已經打完了,地上躺了一地的屍體。
“你怎麼一回事?還能不能好好的回京了?”穆淵的話拉回了我的神智。
“你問我乾嘛?問他們呀!”我指了指那個還在地上掙紮的人。
那人身上披了厚厚的血,正伸手去抓著刀,手疾眼快的方鶴轉了一下手腕,就將他的手劃傷,彎刀也掉了下去。
方鶴將劍架在那人脖子上,“說,誰派你們來的!”
出來混的都是死士,問也是徒勞,不將他殺死的話,他也會想儘辦法熬死自己。
楊玄燁從懷中掏出了個小盒子,那是剛剛花重金買過來的,他捏著藥丸看了眼,塞進了那人的嘴巴裡。
方鶴會意,抓著劍柄捶了那人一下,那人便將藥丸吞了下去。
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觀察這個人,等藥效發作,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效。
他將我拉到一旁,“阿瑜,你有沒有傷到哪裡?”
我搖搖頭,還能中氣十足地和穆淵鬥嘴,顯然是安然無恙的,隻是難免受到了一點驚嚇。
“讓我看看你。”我將他從頭到腳從前到後都看了一遍,除了衣服蹭臟了點外,也沒有什麼明顯外傷。
“好了,我沒事。”
這次趕路被迫中斷了,我們一行人抓著那個服了藥的活口在一旁休息。
聽說這是聚神丹,大家都抽出了家夥在一旁準備著,生怕他一瞬間爆發出巨大的能量,一手掐死一個,方鶴索性就將他五花大綁了起來。
楊玄燁沒有睡,他在觀察著那人的動靜。
我也沒敢睡,聚神丹的威力我是見識過的,幻象中見到也約等於親眼所見,那寒雁夫人速度快如閃電,彈指間就殺死一個精兵。
身邊潛藏著這樣的危險,怎麼可能睡得著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