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。”我把韁繩遞給了她。
她爬上驢背上坐著，回過頭看我，“你不問為什麼嗎？”
“為什麼？”
她眯著眼笑起來，“因為我喜歡你從身後抱著我。”
“……”
比起她在背後抱著我，那確實還不如我抱著她……把後背交給一個不確定的人，那真是太沒有安全感了。
由於我們兩個都不會騎驢，我隻好想了個土辦法，讓茉茉釣著一塊玉米餅放在驢頭前引領驢子向前。
她玩心很重，抓著長杆逗起了驢，長杆在她手中忽高忽低，驢一邊抬頭低頭，還不停地拚命跑著。
我抓了她的手，讓她把長杆指向東邊。
“姐姐，這路我們走過啦。”
“對，你之前走錯了，我們該往東走的。”
她淡淡說著，“姐姐，我沒有走錯。”
我身子一僵，“為什麼？”
“我不想你回中原。”
我心下一驚，“所以你故意支開我，讓我和大家走散？”
“嗯。”她背對著我點頭
雖然之前就有想過可能會是這樣的，但沒想到她親口說出來後，竟然是那樣難以接受。
有被欺騙的失望，我說，“你不是說要跟著我走嗎？”
她背對著我，表情是看不見的，隻聽到她的語氣十分認真，“姐姐，回了中原，你會死。”
我哭笑不得，“你在嚇唬我。”
除非她和我一樣可以預見死亡，否則我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的。
“我說真的，京城裡有太多……”她沒有繼續往下說，忽然間腿一蹬，夾緊了驢背，那驢兒就迅猛地跑了起來。
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回事，身子就不禁往後倒，急急忙忙就抓住她抱了起來，這才沒有摔下去。
身後遙遙傳來男子的叫喊：“快抓住她！”
“莫梓！停下！”
“追上去，給我抓住那個賤人。”
我往後一看，竟然看到有好幾個體格強壯的男人騎著馬追來。
看茉茉這樣慌張，頓時明白了。
我死死攬著她的腰不鬆手，“你犯了什麼事了？”
“殺人了。”
“……”
沒想到回答得這樣直白。
身後的幾個男人窮追不舍，驢終究是跑不過馬，我們很快就被追了了。
幾個男人騎著馬圍成了一個圈，四麵八方都站了人，我們被圍在了中間。
一個騎著黑馬的披著狐裘的男人先發了話，“臭娘們，你可讓我好找啊！”他揚了揚手中的鞭子，將鞭子重重甩在地上，一股煙塵乍起。
不由得害怕了起來，茉茉犯了事，而我和她走在一起，真怕他們連我也一並抓走。
“大當家想我了？”茉茉昂著頭，一點也不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