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要我送你回去?”依舊有些關心的言辭,此刻看著櫻姿蒼白的臉以及紅色的眼圈。搖了搖頭,櫻姿不想被人看到脆弱,這樣一來的話,好像自己急切需要安慰一樣,所以讓自己根本就無法用最真切的感受來表達自己內心的咆哮,甚至想要呐喊。“你回去吧,我沒關係的。”
“真的。。沒事嘛?”看著遲蕭一直為自己擔心的眼眸,麵似乎這樣就已經足夠了,自己就再也不會去奢求其他。這樣是不是會更好。櫻姿點了點頭強撐起一絲淺笑。
而後遲蕭不禁默然隻留下背影徹底離開這裡。消失的角落,櫻姿看著遲蕭一直消失,之後,又過了幾分鐘,似乎徹底確定沒有認識的人看著自己,不禁蹲在馬路邊大聲痛哭了起來,此刻這是唯一可以宣泄的感情了吧,也是唯一所醞釀的情緒出口,除此之外自己沒有任何辦法的強求。
周圍街邊路過的人不禁也看著櫻姿,可是卻沒有過多的感受,或許路人終究是路人,很多時候根本就什麼都坐不了,隻能在這裡遊蕩為一副空殼子而已,這樣說是否會有些過分?淚痕連著臉頰然後徹底滴落在地麵上,似乎已經是自己唯一的尊嚴,和所有一切的領悟。沒有任何人能明白亦或者懂得,也無法引起過多的蹉跎。
而搖起的車玻璃,穿梭過馬路之時,一雙眼睛默然望著蹲在馬路上哭泣的櫻姿,神色上沒有一絲的溫婉。
車上的人不用說,自然是遲蕭和文曼二人。“哎呦。終於可以回家住了,感覺一日不回如何三秋似得。”文曼自然也根本沒有過多感受,早已經冰冷的血液,此刻似乎說再多都沒有過多的意義。
文曼斜過視線望著依舊望著窗外的遲蕭。儘管已經路過了櫻姿的身前,可是依然是那樣的視線,似乎有些僵硬冰冷了神經線。沒人知道這樣做是對的還是錯的,也沒人知道這樣的感悟到底應該如何應對才好。
沿著自己認為的出路不停的奔走,似乎這就是我們的追求。
“小妞,你怎麼在這裡啊。”
櫻姿漸漸緩過神,雖然心中的痛楚依舊沒有減弱,可是似乎沒有辦法呢。櫻姿回過視線看著身邊的陌生男人,這氣息有些熟悉,可是他不認識這個男人。這張臉也似乎在哪裡見過。現在的莫崇自然並未帶上麵具,所以此刻站在櫻姿的身邊,反倒覺得陌生。
櫻姿並沒有想要理會,反之轉身,走向另外一處,不知道今晚劉晨會不會回來,或者說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。不過看起來他的心早就走了。才幾天還是已經很久了?隻是自己麼有察覺一直自私的要他留在自己身邊而已。所以或許該是等待他麵對麵了結的時候了,為了他對自己那麼久的照顧,自己不必反擊,甚至不用說太多,放任其自由。不給對方任何壓力,似乎是自己唯一能做的。櫻姿這樣想。
而莫崇望著櫻姿的背影,這點點的倔強倒是跟一個人很像,不禁感歎。可是脾氣等其他方麵來看,糟糕透了。
聳了聳肩,就這樣結束了,還真是有些無趣呢。倒是感歎遲蕭這沒良心的就這樣丟下他和文曼走了。,甚至都不和自己打招呼。、“重色輕友”暗自嘀咕之後,還是要一如既往。
所以當櫻姿回到自己的彆墅內,裡麵有他和劉晨的所有記憶,劉晨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的,此刻似乎劉晨還在裡麵似得,每次想到這樣就會讓人覺得很溫暖。可是自己還是太自私了。沒有過多的去想劉晨的感受而做這一切,甚至還那麼任性,現在連唯一能容許自己任性的人都沒有了。
櫻姿不禁苦笑。慢慢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自己的家,本該還是有點溫暖的,現在看來確實那麼寒冷,好像冬天上滿了冰霜一樣,讓自己無法逃離,甚至沒有任何理由能掙脫的掉。
靜靜的坐在沙發上,打開屋內的燈光,似乎每個地方都依然有他的存在。在自己的記憶中,現貨的存在著,無法替代,那是永遠都無法替代的溫柔吧。櫻姿不禁癡癡的笑著。
那些溫暖,隻要記憶在就好了。一直坐在那裡,看著黑暗的窗外,曾經一直會害怕。自已一個人麵對黑夜,可是現在看起來黑夜也並麼有那麼恐怖,甚至讓人有些覺得美好呢,黑夜或許更能看清一個人的存在,這樣說起來讓人更加覺得溫暖,所有的感受在這溫柔的視線之中明顯。
當藥力漸漸散去,當劉晨徹底清醒的睜開雙眼,看著窗外的時候,猛然坐起身,自己身邊已經沒有人在,那個女人恐怕已經走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