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回到半個小時前,顧南橋讓許慕悠離開這兒直接回A城,許慕悠也按照她的吩咐去了機場,可和顧南橋分開後,她在登機的最後一步被人攔了下來。
攔下她的人,不是曾駿馳,而是謝若晴。
許慕悠第一眼見到謝若晴,就知道不好了,因為她打量她的眼神,比傅致遠還要冷酷上幾分。
女人對女人的敵意,往往第一眼就能夠覺察的出來,隻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,都能讓對方心生警惕。
許慕悠知道自己走不了了,也很識趣的沒有大吵大鬨,但是她也不想任謝若晴擺布,就在跟著離開之前找借口去了一下洗手間,給陸景程的手機發了信息。
她不會把顧南橋牽扯進來,陸景程無疑是可以幫助她的最好人選,當初他把她從清山療養院帶出來,是整個A城都知道的事實。
她說自己是陸景程的女人,謝若晴應該會相信。
但,還是必須要陸景程出麵,才能夠平安保住她了。
——
許慕悠被帶到了駿馳實業的大樓,謝若晴在這兒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,她喜歡安靜,因此駿馳大樓的十八樓都是獨屬於她一個人的私人空間。
此刻許慕悠坐在這超大的辦公室內,看著坐在老板椅上目光深沉的貴婦人,第一時間不是擔心自己,而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的媽媽。
如果她的媽媽當初不是因病死亡,一直得以在許氏裡麵工作的話,那現在隻怕也和眼前的謝若晴一樣,優雅、沉著、冷靜、高貴,隻一個眼神,就讓人隻能仰望。
但,她的媽媽早早就抑鬱成疾,沒有太多時間就因病去世。然後,田婉蓉大著肚子就正大光明的進了許家的門,成為了她的後母,再然後,她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難過,最終直至被陷害傷害許天逸而送進了療養院。
謝若晴一直在打量著許慕悠,這個女孩麵容姣好,但是眼神裡麵藏著說不出的悲苦,就算是鎮定,也藏不住她那種心傷。
她不怕她,卻在看著她的時候會流露出難過的神情,許慕悠不知道,還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,其實,都被謝若晴給看穿了。
謝若晴心裡微微有些驚訝,但,麵上依舊冷若冰霜。
“許小姐,你不給我解釋一下,這是怎麼回事麼?”
謝若晴冷冰冰的開口,完全就是不容拒絕的質問語氣。
許慕悠回過神,她拿起秘書丟在自己麵前的照片看了起來,每一張背後都有她當天去了哪裡做了什麼。
這種被窺視和監控的感覺,簡直是糟糕透頂。
許慕悠把照片放下,微微一笑,“夫人,我不明白,你這是什麼意思,這些隻是我的一些日常生活,我不知道自己哪兒做了什麼得罪夫人的事情,如果我的記憶力沒有出錯的話,我從前和夫人並不認識,也沒見過,對嗎?”
謝若晴點點頭,“對,你說的沒錯,確實是這樣。”
許慕悠就更加不明白了,“既然是這樣,那夫人來著我的日常來讓我解釋,我不知道自己該解釋一些什麼了。”
“許小姐。”謝若晴目光柔和了一些,“我查過,你之前是在療養院裡麵的,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