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嬌嬌疼了,你心疼焦急,可是我也疼啊!阿景,你從三年前,就不是我一個人的阿景了。不,或許說,從一開始,你就不是我一個人的阿景。”
“你真正屬於的人,是陸嬌嬌。”
顧南橋說完,自己伸手擦乾臉上的淚水,“現在,你告訴我,你把這份遺囑原件給我,是又有什麼要求和條件嗎?讓我放了陸嬌嬌嗎?還是你要想辦法把陸嬌嬌從監獄裡麵撈出來,懇求我不要在乾涉嗎?”
陸景程眼神一點一點的暗淡下去,顧南橋的猜測,都是無形的利刃,一下一下又精準無比的刺向他的心臟,在顧南橋看不到的地方,其實他早已經鮮血淋漓遍體鱗傷。
“不過,我還是要謝謝你,讓我輕鬆了不少,起碼,不要在費儘心思的去找這份原件了。”
顧南橋話鋒一轉,突然衝著陸景程微微一笑,“阿景,恭喜你啊,終於想起過去的往事了。”
陸景程內心早已翻江倒海,可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,他隻能這麼靜靜的看著她,久久都沒說話。
“恭喜你,我走了。”
顧南橋拿著遺囑原件,毫無半點留念的轉身就走。
陸景程站在原地,他終於伸出手,可是卻連顧南橋的衣角都沒抓到。
顧南橋走的乾脆利落,她再也不會哭著求他相信她了,也再也不會想著要找到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了。
陸景程於她而言,已經不重要了。
三年前她“死”後,陸景程這個人,就不再是她的阿景了,所以,如今的陸景程,徹底的傷不到她了。
陸景程的心臟,突然就空了一大塊,那兒空空落落的,荒蕪寸草不生。
南南,你真的……不要我了嗎?
陸景程在心底呐喊著,可顧南橋已經瀟灑的上車離開,都不曾回頭看他一下。
南橋苑這個地方,是不是再也都不會有屬於他的女主人了。
陸景程閉上眼睛,有一滴淚無聲的滑落,既然已經決定好了,為什麼現在還要這麼後悔和心痛。
不是和自己說好了,隻要是南南想要的,他就都給她嗎?
陸景程,你為什麼會這麼後悔,當初明明是你不信她的啊!明明是你不要她的啊!
陸景程,你活該,你活該啊!
心臟突然絞痛起來,他任由著自己重重倒在地板上,失去意識之前,眼前浮現出自己坐在孤兒院的那棵櫻花樹下,一個精致的如同洋娃娃的小女孩,對著自己友好的攤開掌心,掌心裡麵,靜靜的躺著一顆大白兔奶糖。
那是他的光,可是他自己,把那束光給滅了。
自作孽不可活。
——
顧南橋拿著遺囑原件出了南橋苑,她第一時間就要去找律師,有了這份遺囑原件,對她拿回顧氏就好辦的多了。
隻要爸爸之前的老部下還在,他們見到遺囑,就都會幫她的。
隻是她還沒走多遠,王阿姨的電話就打了進來,一接通,對麵傳來驚慌失措的哭聲。
“橋橋,阿景心臟驟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