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一放了兩天假,因艾香第一次來到春田市,整天忙忙碌碌隻在菜市場上買個菜,哪兒都沒有轉過。一大早,馮哥和小田非拉著艾香去轉公園,艾香是不情願和馮哥走在一起,可是擰不過小田,隻好跟著他們轉了整整一天。晚上,馮哥請艾香和小田在一家比較高檔的酒店吃了一頓飯,花的錢頂艾香一個月的工資。從酒店出來,馮哥又拉著艾香和小田去歌廳去玩。
艾香是第一次進歌廳。進了歌廳覺得什麼都很新鮮,便一下子放鬆了對馮哥的警惕,也微笑著看一對對年輕男女在舞池裡翩翩起舞,一曲完了又是一曲。馮哥讓小田帶艾香去跳舞,小田死活都拉不動艾香,生氣地轉身請了另外一個姑娘去跳了。那位姑娘長的不是很漂亮,但打扮的很時髦,白花格襯衣下配了一個很短的黑裙子,屁股一扭,內褲都能看見。白色的內褲在燈光下,一閃一閃的,細長的腿上套了一雙薄薄的絲襪,連肉都能看見,一雙黑色的高跟鞋擦的淨光明亮,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,顯的很迷人。那位姑娘的舞跳的很好,顯得小田跳的很彆扭,艾香看見小田幾次都踩著姑娘的高跟鞋了,好像也很不好意思地給姑娘說著什麼。
姑娘浪笑著,雙手抱住了小田的脖子,跳起了貼身舞,小田雙手緊緊地樓住姑娘的腰,眼睛一直盯著姑娘的眼睛。艾香看著他們親熱的樣子,不知為什麼如坐針毯,身子一陣發熱,脫掉了自己的外套,露出結婚時買的粉色帶有金線的襯衣,在燈光的照射下,艾香那件襯衣隨著燈光一閃一閃的發著光,艾香那白淨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嬌媚。幾個年輕小夥彬彬有禮地走過來,請艾香跳舞,艾香嚇的不知如何是好,站起來怯生生地說:“不好意思,我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,我不會跳舞。”其中有一個小夥子一直伸著手請著艾香說:“沒有關係,我教你。”
“不行,我找不著音樂。”艾香紅著臉說。
“走吧,初次見麵,給個麵子好不好?你看,我的朋友都在看我哩。”艾香隨著小夥子的手一看,原來也是曾經請過自己的人,艾香覺得更不好意了。頭上急出了汗說:“我真的不會跳。”
“去吧,來了就是為了高興,過節的嘛,跟上去走走也行。”馮哥喝的醉洶洶的勸著艾香。
艾香尷尬的看了小田一眼,小田就像艾香不存在似的,臉緊貼著那姑娘的臉,在舞池裡歡快地轉著、跳著,跳著、轉著……
艾香不由地跟上小夥子下了舞池,小夥子拉艾香一隻手放在他的肩上,一隻手放在他手裡說:“你跟著音樂走就行了,沒有必要去跳。”
“就這麼簡單?”艾香紅著臉問。
“是呀,這是個慢三,很好跳的。”小夥笑著一直看著艾香的眼睛。艾香羞怯的一直不敢對視小夥子的眼睛。
一曲跳完了,艾香抽出手想走,被小夥子拉住說:“再跳一曲,好不好?就算是再給我個麵子,我剛和你跳得找著感覺了。”
艾香疑惑地看了一眼小夥子,又看了看坐在邊上喝酒的幾個小夥,其中有一個,舉起酒杯向艾香笑了笑。
艾香不好意思的低下頭。
“能留個聯係電話,好嗎?”
“我們是工民,租房子住,沒有電話。”
“民工?說給誰會相信哩。瞧你這一身打扮,哪像個民工呀?”
“真的,這是我結婚時買的嫁裝。”艾香紅著臉說。
“暈,你才多大呀,就結婚了?”
“真的,我是跟我老公來的。你看,那倆摟在一起的就是我的老公。”
“哇,你老公怎麼找了個雞在跳舞?”小夥吃驚地問:“你長的這麼漂亮,他為什麼不和你跳卻和她跳,他和她染在一起,你能有好日子過嗎?”
“雞是乾什麼的?什麼雞呀?”
“你呀,雞就是陪人喝,陪人跳,陪人睡,懂嗎?我們幾個躲都躲不開這種人。”
艾香的臉一紅,不知說什麼好,扭頭看了眼小田,小田還是眯著眼睛,臉貼著臉和那位姑娘跳著舞。
艾香又扭頭看了眼馮哥,馮哥已經不在座位上了,艾香又看了眼舞池,發現馮哥也不知什麼時候和一位打扮很時髦的姑娘跳著貼身舞。那位姑娘年齡有點大,穿了一條白褲子,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緊身T恤,領口很低,露出了白晰的肌膚顯得很性感,還故意把胸挺起來,貼著馮哥的身子。馮哥眯著眼睛,亂跳著,好像真的醉了。
“彆把頭扭來扭去的看,這樣讓彆人看見,覺得你不禮貌,懂嗎?留個電話好不好,我以後好找你出來玩。”
艾香皺了皺眉說:“你們男人好像都很隨意,你找我玩什麼?”
“年輕人嘛,一起玩玩有什麼?要不,我把我的電話給,你有時間了,給我打電話,我單位有車,我開車帶你上山去玩。”
“怎麼可能哩,我早上五點多起床,晚上十點上床,一天到晚忙的不是挑水做飯,就是上街買菜,二十多個人等著我吃飯,哪有那個閒心給你打電話?再說我老公是不會同意讓我給你打電話的。”
“你傻呀,你就不會讓你老公不知道……”小夥子正說著,一曲舞完了,接著又是一曲,艾香不情願跳了,要走,小夥子也跟著艾香走出舞池。艾香來到座位上,喝了口飲料,吃了點小食品。小夥子端著他的酒杯過來,要和艾香碰杯。小田看見了,放開那姑娘,走過來對那小夥說:“你差不多就行了,她可是我的人,你們跳了半天了,我忍著沒有理,她是從農村來的,沒有見過大世麵,你可不要得寸進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