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 與死神抗爭(1 / 2)

邂逅命運 文沁 4331 字 9個月前

艾香在昏迷中,又回到了初中的學校,和文斌坐在同一張桌子上,聽英語老師講課。艾香的桌子左上角,還放著一個嬰兒,小小的,用紅布單包著,文斌邊聽課邊用奶瓶喂著奶,同學們都好奇的不時回頭看。艾香不好意思地小聲告訴文斌:好好聽課吧,彆管他了,他又不是你的骨肉,乾嘛要對他這麼好?文斌笑著說:隻要是你生的,不管他是誰的,我都喜歡。艾香聽了文斌的話,心裡暖融融的,幸福得不得了……

艾香又夢見自己又好像在一個雪地裡,書包墊在屁股下麵滑著雪,雙手抓著書包帶,高興地歡笑著。文斌彎著腰使勁拉著書包帶在雪地上歡快地奔跑著,空曠的雪地裡,豔紅與英洲,還有好多同學追趕在艾香的身後,也喊著艾香,艾香,艾香……艾香開心地笑著,回頭看著他們。艾香又好像看見母親向自己招著手,哭喊著什麼,似乎給自己說:你不能這樣走了呀,我也是愛你的呀,你這一走,我不是白養你了嗎?艾香沒有理母親,坐在書包上一直笑著,文斌拉著向遠處跑去。小學的老師和文斌的母親手拉著手,向艾香奔跑著,也揮著手,在烈風中哭著喊艾香……艾香……我的孩子,你為什麼要這樣呀?為什麼呀?文斌跑得很快,飛一樣的跑到山邊上,山穀中回蕩艾香……艾香……!艾香身子一顫抖,失去了平衡,從書包上滑了下來,掉向山穀。文斌站在山穀上麵,撕心裂肺地哭喊艾香……艾香……山穀裡回蕩艾香……艾香……艾香慢慢地沉到了山穀,山穀下麵是洶湧澎湃的江水,艾香嚇得哭著喊:文斌,救救我……

“醒了,醒了……”幾個護士圍著艾香高興地微笑著

艾香驚魂未定地睜開眼,慢慢地看著屋子,屋子的牆很白,床邊站了好幾個穿白大褂的人,幾個護士拿著針管給自己的左胳膊上推著藥,右胳膊上還輸著液,鼻子裡插著氧氣管,嘴裡還插著一個指頭粗的管子。艾香一陣惡心,哇一聲吐了起來,一位大夫拿著聽診器在艾香胸前聽著說:“把導食管先拔出來,讓她自己多喝些水,應該是沒有危險了。估計這個胎兒是保不住了。唉,年輕人呀,都太傻了,有什麼想不開的,非要這樣?”

“不行!說什麼你都要給我把這個孩子保住,我還等著抱孫子哩。”小田母親在地上敲著拐杖喊。

艾香長長歎口氣,想著剛才的夢,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躺在醫院裡的。

“香,你怎麼這樣傻呀,你不是要吃杏子的嗎?你為什麼要喝那個藥,那可是劇毒,懂嗎?這多虧醫療先進,把你搶救了三天三夜,你總算醒來了,如果你醒不過來,我也不活了。”小田跪在床前,腸子好像都要悔斷了似的淚流滿麵握著艾香的手說。

“三天,我在這睡了三天?”艾香虛弱地問。

“這真是個奇跡,上次來了一個,說起來是發現的太晚,送來不到一個小時就走了。”大夫又給艾香把脈說:“有脈搏了,問題不大了。你們兩個還是留意她,注意觀察她的脈搏,我去休息一會兒,把我累的夠嗆,我也去喝口水。家屬跟我來一下。”主治大夫伸了個懶腰說著向門外走去。

“你看著香,我去吧。”小田大嫂對小田說

“你哪來的農藥,閒的沒事乾了喝它乾什麼?”小田二嫂笑著問。

艾香抬頭環視著屋子,看老婆婆也站在自己的頭頂。艾香的淚水又如斷了線的珠子滾了下來,心裡的千言萬語又不知從何說起,也不知給誰去說。床前站的除了大夫和護士外都是田家的人,艾香實話實說,他們會相信嗎?艾香痛苦地抽泣著。

“你們家屬都出去!病人剛醒來,心率還不齊,不能激動.為什麼喝藥,你們應該回去問你們家的人才對,人不到萬不得已,是不會這樣做的。出去,快出去,一個都彆留在這裡。”護士一邊勸地上的人出去一邊彎腰看著小田母親問:“你還想不想要孫子?”

“想呀。”小田母親顫抖著聲音回答。

“想,就快出去快回家,好好教育教育你兒子。”護士說著扶起小田母親向外走。

“你喝水不?”一位小護士彎腰溫柔地問艾香。

艾香注視著護士清秀的臉龐,疑惑地問:“你認識我?”

“認識呀,你來我們醫院三天,我們都認識你,還知道你娘家不在這裡。”

“噓,彆說那麼多。”大夫說。

“我們這位帥哥在你這守了三天了。”另外一個護士說。

“謝謝,你們能不能替我給我娘家我寫封信?”艾香虛弱地問。

“那還是等你好了,你去寫吧。”大夫說。

“我好不了了。”

“能好的,這三天都挺過來了,你一定能好的,好人有好報。”小護士說。

“你醒來的時候喊的文斌是誰呀?”

“我,我喊了嗎?”

“喊了,你喊文斌救你。”

“噢,那是我初中同學。”艾香說著咳了起來,胸腔一陣巨痛,頭一偏,一股鮮血從嘴裡噴出來。

小田從門裡進來看到艾香吐血,嚇得驚叫到:“大夫,這怎麼吐的是血呀?是不是插洗胃管時,沒有操作好,把食道給鬨破了?”

大夫彎下腰看著說:“這血是鮮紅的,是內出血,小李,你去把黃大夫叫來,讓看看。”

大夫問艾香:“你覺得哪裡不舒服?”

“我身子怎麼是麻的,一點感覺都沒有。”

黃大夫來了,看了一會兒說:“這不是外出血,是內出血,如果再吐,就準備手術,說不定是肝脾破裂。你靜靜躺著彆動,要是肝脾破裂出血,那就麻煩了。你來。”說著叫小田出去了。

屋子一陣寧靜,艾香閉上眼睛,慢慢地呼吸著想:肝脾破裂大出血才好,讓我快快走吧,我活到這個世界上,和這樣的人一起活著也是一種折磨,早死早清靜,他聽我喊文斌的名字,回到家裡,我就是有十個嘴給他也說不清楚。我都這樣了,怎麼會夢見文斌哩,難道我的不幸,文斌和他母親,還有我母親,我的小學老師都有預感,真的在喊我,把我從昏迷中喊醒?為什麼要喊醒我,你們光知道救我的命,卻不知道把我救活我還要遭受多少罪!這個沒有人性的東西,經過這件事,不知他又要怎麼折磨我。我昏迷三天了,離我娘家遠,沒有人會去打招呼,可是總會有個人去給二叔家說一聲的吧?艾香躺下想著想著,淚水又順著臉頰滾落下來。

大夫又給艾香把脈,又用聽診器聽了一會兒說:“你現在要想開,彆胡思亂思,有什麼事,你也可以給我說說,我可以為你做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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