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五天便好得仔細了,他有些遺憾:“為什麼不病久一點”
“……。”他以為生病是好玩的事嗎?
他又不是不知道風寒的時候多難受,沒有一處是舒坦的。
我用細細的胳膊圈著他的脖子,溫柔地笑著看他:“謝謝你照顧我,這一次生病,最不難受了。”
他一聽,又得意了起來:“那自然是,朕可是九五之尊,這是你的榮幸啊,雲知秋,你要想想朕是什麼人,怎麼會照顧你,你少想得美了,朕是可憐你,才過來看看的。”
這一麵的他,就像普通人一樣,不像是帝王,我喜歡這一麵的他。
“我還沒有說完呢,最不難受就是因為有個沒長大的大孩子,在這裡老嚷嚷個沒完沒了。”
他壓下我:“可惡的雲知秋,朕讓你知道朕是男人還是孩子。”
吻,越來越深,他鬆開唇,拇指劃著我的唇,“知秋。”又一個疊長的綿吻,吻得讓我有些飄浮起來。極有技巧地沿途吻下,像一根極輕的羽毛撫過身體,毛孔卻開始戰栗起來,像一大片的麥田般在拂煦風下波浪般地起伏。我微微地輕顫著,像被撬開殼的軟體動物一樣,任由他索取著,我羞澀地瑟縮,他卻不容許我退一步,抓住我的手,唇又吻上我的唇,那雙黑幽幽的眼裡布滿了情欲與愛意。一浪一浪陌生的情潮,將我推上了最高之外,我忍不住抱著他的腰,咬著他的肩頭。
一次二次,燦爛的光華像是煙花開滿了黑夜裡的天空,纏綿得至死方休般。
我軟軟地喘息著,他從後麵抱住我,將我圈在他的懷裡,光裸的身體感受到了彼此的溫度。
他的細吻落在我的肩頭,低低喃喃地叫:“知秋,知秋。”
那夜的夢,像瑰麗的花兒鋪滿了天空。
我知道,他真的走進我的生命中,我承認,我是喜歡他了。喜歡生病的時候他照顧我,喜歡他對我孩子氣地笑,逗著我,氣呼呼地看著我,也喜歡他一聲一聲喊我的名字,似乎就那樣能直到天荒地老一樣。
身體也不再排斥他,每天晚上他都過來,讓我心中又是羞澀又是甜蜜。
觀月殿上上下下卻還籠罩在烏雲慘霧之事,勾搭的事還在查,太後那邊又喚了我過去。
當然,皇上也在,還有各位妃子在場。
我跪在正中央,接過那信看看,一字一句,可寫得真是深情至極,纏綿婉轉,幽幽訴情好有才華。我細細地一字一字看,筆跡和我的很像樣,幾乎都看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,就連小貓亂踩的墨印也有,真教我歎息。
太後厲聲說:“雲知秋,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。”
我叫緣由拿上一張白紙說:“太後娘娘請看一看,臣妾所寫的字,和這張紙裡的字,是一模一樣,辯不出真假,二張紙同樣有貓兒踩過的梅花印,可是太後娘娘可以讓人細細看,腳印根本就不一樣,臣妾記得那天隻給貓的一隻左腳沾上了墨,可這一張偽造的,卻是右邊的,而且印子的大小也是有些差異的。”
說完抬頭看他一眼,他眼裡含著淺淺的笑,似乎是在讚賞我的聰明細心。
公公傳遞了上去,一翻辯認之後太後臉色還是很難看。
“就憑一個印子,如何說就不是你寫的?”
“太後娘娘若是不相信臣妾,可以讓人到宮裡抓了那隻貓過來,當場印一下就知道印子的大小,而且這信也有些莫名,中午的時候才一時興起讓抓了貓來印朵梅花,沒想到一會這信也就到了太後娘娘的手中,當真是快。還有一點就是,這個模仿的人相當像,幾乎也難以讓臣妾分不出真假,可是臣妾寫字之時,豎的筆劃是比較用力,墨也比較濃,那一張卻是非常的勻稱,隻是在勾勾的時候,總是筆峰使了勁兒看起來有幾分的蒼勁。”
我壓根兒就沒有擔心過字,一樣米百樣人縱使可以長得一樣,但是總是能看得出不一樣的,隻在於有沒有心而已。
太後似是信了我,又看著首飾說:“這你又作何解釋嗎?倒以為說一句丟了,哀家就會相信你?”
說丟了不信,說什麼借口越發的不行。
我有些無力,還是說:“回太後娘娘的話,是臣妾不小心失落了。”
她挑眉,還有幾分容顏的臉上浮著冷意。
這是“噗”的一聲笑意,從太後的身邊傳了來。
嬌甜的聲音軟軟地說:“知秋,你就招了吧,沒有什麼好瞞的了。”
那說話的人,竟然是路遙,朝我眨眨眼兒,我吊起的心又落了下去。
她說:“太後姑姑,是我給知秋弄丟的啦,路遙也不知道怎麼就會落人彆人的手中,可是太後姑姑,路遙不認識那樓鳳鳴啊?”
路遙的一句話,比我說千句百句還頂用,這麼一句話也就證明了我的清白,太後當然不會再去追究路遙怎麼會丟了。
而我的字,路遙遺落的珠釵,這不就是有人在背後作鬼嗎?
皇上勃然大怒,說要嚴懲宮裡挑惹是非的人。
我感激地看著路遙,唉,如果不是她替我解脫,也不知又是什麼樣的後果。
追來討去,太後說是樂宮的一個宮女發現才上報的。
我出了太後宮裡一臉的疲累,緣由姑姑卻快步上了來說:“娘娘,林尚儀要生了,似乎有些難產,宮女到觀月殿裡請娘娘快些過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