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林禦醫求見。”
我心裡一喜,林洛水啊,你終於來了。
歡喜地說:“快些進來,緣由,你去準備一些茶點,沒事叫宮女不要來打憂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緣由轉身就下去。
我叫了林洛水進內殿,他也不多言彆的,看著我有些鬆了一口氣說:“幸好。”
“幸什麼好,一點也不好。”我抱怨地說。
他挑挑眉頭:“雲知秋,你真的要叫幸好,又搬回觀月殿了,不錯不錯啊。”
“是啊,你大婚了,氣色也不錯不錯啊。”真討厭的林洛水,他知道我並不想搬回來的,搬回這裡有什麼不錯的,就不知他暗裡鬆什麼氣。
他笑笑:“你這不願意吃虧的人,你也隻能這樣欺負我而已。來,伸手,我給你把脈。”
“把什麼脈啊,天天瞧,沒病都會給你們這些所謂的大夫瞧出病來。”我活了十多年了,還沒有今年看過的大夫多,還沒有今年吃的藥多。
他卻不應聲,還是給我把脈,好一會收回手說:“沒事。”
“當然沒事了。”我訕訕然,我會有什麼事啊。
眼珠子四下一轉,勾勾手指說:“給我的東西呢?”
他也很警慎地瞧了一眼說:“最近倒是讓我不得不小心了,宮裡不讓我見你,我以為是發現了什麼,不過現在看來,也隻是皇上的醋勁兒上來了,我不能常進宮,就都給你保管著了,雲知秋你可小心地放著,誰也不能相信,一天吃一點點,十天之後便是新年的前二天,局時宮裡不會留你太久的,宮裡畢竟不喜歡晦氣的東西,你也彆害怕,像睡覺一樣不會痛的。”
我接過那小瓶子笑:“我也沒有害怕過好不好。”聽到腳步聲來,趕緊藏在袖子裡又裝作和平時一樣說:“什麼時候帶你的新娘子來見見我啊?”
“有什麼好看的。”他還是那句老話。
我笑道:“你不會到現在還會告訴我,新娘子長什麼不不知吧!”
他一瞪我:“有什麼好奇怪的,這是正常的事。”
我想我真的有些無語了,都成樣了,還記不住人家。
唉,究竟是誰比較可憐一些啊。
緣由送了茶上來,溫和地問:“林禦醫,娘娘身本沒有什麼吧!”
“放心吧,你家娘娘是千年老妖,命長得很。”他嘲諷地笑我。
我冷哼:“緣由,下次他來,不必給他泡茶葉了,連溫水也不必,外麵弄點雪融了給他喝。”
他沒有呆多久就走,我悄悄地回房裡,倒了一點點白色的粉放在杯中的水裡喝掉,再翻箱倒櫃地想找個秘密地方藏著瓶子。
可憐我卻覺得處處都不安全啊,索性就放在瓶瓶罐罐多的地方,我想越危險地方,或許就越是安全。
小瓶子很漂亮,白瓷如玉般的圓潤飽滿,上麵繪著青竹,我讓竹子轉向裡麵,這樣就不會突出這個瓶子有什麼不同,奈何是不能放在身上的,一個不小心要是掉下來那可不得了。
走出外麵去,還如平常一樣,抱抱栩逗他玩玩很快就過完一天了。
隻是心裡覺得有些愧疚,到時我出什麼事,宮裡的宮女又指不定會怎麼個處罰,想著心裡很不安的,就把那些值錢的玩意兒拿出來,逐個厚厚的打賞一翻。
當天也沒有覺意到小瓶子有什麼的不同,可是第二天早上醒來我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藥吃了,睜開惺鬆睡眼的時候,看到的卻是綠嫩嫩的竹葉向著外側,沒把我驚得汗淋淋,揚起聲音叫:“緣由,進來。”
宮女匆匆地去請緣由來,我詢問了守夜的,沒有人有進來動我的東西。
緣由有些匆忙地進來,有些警慎地說:“娘娘,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有人昨天動過我的東西。”我指著桌子上的東西,那瓶藥已經暗暗地藏在袖子裡。
曾也發生過下毒那些事,緣由的神色一下就凝重了起來,宮裡的女子嚇得籟籟發抖,查到昨天隻是一個宮女進來給我打掃清潔了一翻。
我正想問什麼,緣由就小聲地問:“娘娘,是否讓禦醫過來看看?”
“不必。”我心裡悶悶然的,然後說:“以後沒有我的吩咐,誰也不能進來動我的東西。”禦醫來了還得了,查起來我就糟了。
宮女唯唯諾諾是,都退了下去暗暗地鬆了一口氣。
我刻意地記下了擺放東西的樣子,還有一些細節,可連著二天,都沒有什麼變動,我略略地放了下心來,還是每天吃藥。
每天很細心地過著生活,好好地照顧著栩,幾乎是可以不假她人之手了,我喂他吃飽,陪他玩,他睡的時候,也和他一起睡。
每天他醒來就能看到我,小手揮得那個起勁兒,四處都是暖爐倒是不用穿那麼多衣服,去了他厚厚的一層,讓他站著教他走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