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。”他又甜甜地叫,這家夥真的聰明,這麼小就知道怎麼討人喜歡。
他臉色平淡地坐在身邊:“叫父皇也沒有用。”
“又和孩子吃醋啊?”挑眉直笑:“你啊你啊,夏君藍你也不知羞。”
“她又找你乾什麼?”他口氣有些衝地問。
我聳聳肩,一臉的無辜:“我哪裡知道,我才不喜歡看到她呢,我能躲就躲,大概是看你現在這麼寵我,覺得她又被丟棄在角落裡了,又不甘了,於是又想來興風作浪唄。”一個貪心的女人,一邊想得到帝王的寵愛,一邊卻又想得儘夏君棠那細膩的心思。
“沒事離她遠點。”他也躺在身邊。
“你沒有看見,她一來我都是走的嗎?她是貴妃我也不怕,你會給我撐腰的哦。”討好地眨著眼:“哦?是不是啊。”
他拉下我的手,眼神落在我脖子上金線吊著的玉扳指,因為側躺著而垂落在地上,寶寶用手去抓了想往嘴裡塞。
他攏起眉頭伸就去扯,扯得有些大力了讓寶寶摔在我身上,哇的就哭了起來:“彆讓她動你,不然讓宮女抱走。”
“君藍。”我歎口氣拍著寶寶的背哄她:“你彆對孩子這樣,你看看寶寶哪裡不好,她像你很美很好看,她身體裡流著你的血,你怎麼就不肯抱她一下。”也不管什麼了,抱著寶寶塞入他的懷裡:“寶寶,親親父皇,父皇就不生氣了。”
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,委屈地哭著還是在他臉上親了一下,看他有些愕然的臉,我拉著寶寶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裡,讓他慢慢地感動著這種生命悸動和溫暖。
彆對寶寶那麼差,寶寶長大了會記著這種恨的,我很小時候的記憶,有些就還是很迷糊。
雖然娘並不瞞我,我不是爹的孩子,但是爹對我的疼愛,卻是讓我在最難的時候溫暖著我的,每每想起,都會讓我放下更多的掙紮,用開懷去接受每一件事。所以在我的記憶之中,爹爹是最好最好的爹。
他的眼神逐漸地溫柔了起來,那僵硬的手拍在寶寶的背上,生硬地說:“不哭,不許哭,再哭打你屁股。”
我樂得真笑:“哪有你這樣安慰人的,寶寶,快哭,栩快來啊,和寶寶哭,誰哭得更厲害,我就獎糖糖吃。”
“你這人,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亂啊,啊。”他放下寶寶,笑著撓我癢癢,讓我往地上滾去,二個小寶夥也跟著他爬過來嘿嘿地欺負我。
“知秋,爭寵,你可學會了?”玩笑了好一陣,他倒是很認真地看我。
我喘著氣:“我不必爭啊,有你寵我啊,除非你真如她所說,永遠永遠不會愛彆人,我知道在這裡,我可以是你的一,進了宮,那又不同了。”
他竟然沉默了下來,輕輕地歎氣說:“知秋,你見過海棠花一樣美的女子嗎?美得像是花魂,她朝你笑的時候,流敞著蜜一樣的甜。”
我笑笑地搖頭:“沒有看過。”
“很美,但是朕很認真地從花魂裡出來,海棠再美,隻能開一個季節。”說得有那麼點斬釘截鐵的。
我聽不太懂:“我隻知道你現在對我,不是假的。”
“當然不是,朕可是很用心的,朕已經下令,禁了她足,不許她再騷憂你。”
我笑:“挺好的,說實話我不喜歡看到她,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寵她,我在你的眼裡根本就看不到你對她有什麼感情與愛。”那天晚上和夏君棠一起去見貴妃的時候,正巧就是遇上了他去找貴妃,他看她的眼神,壓根就是淡淡然,甚至有些不屑的。
裝出來的寵愛以前我不懂,但是現在隻要一個眼神,我就能看得透徹。
寶寶在的小手在摸索著他的臉,不過他沒有凶惡地離開了,而是拍拍她的小屁股,叫她不要鬨,又說:“那關起來的是青吟,雪吟,以前是在宮裡的。”
他忽然跟我說這些東西,我也好奇地轉過身問他:“怎麼以前認識,現在就不認得了?”
“他們沒有見過朕,朕見過他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