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嗬,這世上長得一樣的人很多的,不過有一樣經曆的人卻是不多。”他和夏君棠也長得很像,但是我不會認錯。
他看著我胸前戴的狼牙說:“你這個很好看,能給朕嗎?朕拿一樣東西和你交換。”
我搖搖頭抱歉地笑:“不可以的,這是夏君棠給我的,皇上你若是喜歡,我叫宮女找些來串給你。”
他卻悵然地搖頭,捧著杯子大口的喝茶。
“皇上我求你一個事,行嗎?你回到了西北,幫我告訴夏君棠一聲,就說………。”我想著,老久之後說:“就說我現在很好,不用掛念,你不叫他要自已小心一點。”過多我就不說了,這裡也有狼騰的宮女,狼宵若知道一定會再動手腳的。
一個公公給他遞上繡著的雪白錦囊,他聞了聞遞過來:“知秋你聞聞這香味,是什麼味道?”
我接過,深深地一嗅聞,那濃鬱的馥香充入肺腑,再多聞幾口印象中還是沒有這種香花的名字,搖搖頭失笑要還給他:“不知道,不過好香。”
他扇子一搖,含笑地說:“送給你的,這是大相國的梔子花,還加了一些香料,常帶在身上,便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之味。”
雖然不喜歡身上帶著很多東西,但是對方是大相皇上,也是一番好意,也就彆在腰上。
他的手抓攏成拳放在桌子上,二人沒有什麼話可說,氣氛僵下來我便又輕聲地問他:“你的腳好些了嗎?”
“嗯,狼騰再玩什麼手腳,朕都沒有什麼好畏懼的。”
“狼宵是個混蛋。”我含蓄地說著。
他笑:“的確是,知秋,朕這裡有一張畫相,你想看看嗎?”
“是我的榮幸。”真是有些心虛,一個皇上也能對我這麼好。
一邊的公公展開給我看,入目的是梨樹的葉子,綠意濃如墨黑,一個個橢圓的梨子在墨綠之間,而一身白衣的女子端坐在椅子上,五官妍麗得如畫一般,長長的黑發直到腰間,頭上還綰著好看的珠花和金花搖,點綴得那女子越發的秀美如玉人,她美的不是外貌,而是那神韻,淡淡的仿若是天邊的雲,舒適而又令人舒服,她的笑,含著她的開心,嬌羞,與甜蜜。
我一手捂著跳得飛快的心口,怎麼我會如此地感觸畫中這漂亮女子的感覺呢?她和我長得真的好像,但是我不是她啊,她的頭發是如此的長,她的臉是是那般幸福的笑容。
“她是朕的妃子,朕不小心把她弄丟了。”他雙眼帶著歎息看著遠處:“朕後悔不矣。”
“那你還能找到她嗎?”
他說:“能。”那眼神是如此的篤定。
“那就好,你也必那麼傷心了。”找到就好:“那皇上你找到她,把這畫給她多好啊。”卷起那畫給公公,公公卻不接。
皇上又說:“朕正是這個意思,你還是如此的了解朕,這畫,便是給予你的。”
我搖頭拒絕:“我不是你的妃子,皇上。”所以這畫我不能要,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收下的。
他有些失望地看著扇子上的畫:“朕把她弄丟了,朕真的好後悔。”
我有些同情地看著他,原來帝王也是會後悔的啊。他又悵然地看著扇動子:“朕有二個皇子,三個公主。”
“恭喜你。”我從善如流地說著。
他的失望是越來越濃,帶著他的濃重和哀傷:“朕的長皇子是栩,小名是朕最愛的妃子給起的,叫楹兒,還有一個公主叫寶寶,再有一個朕疼愛至極的皇子,叫熙,日月之熙光的熙。”
我聽他說就點頭,做一個很好的傾聽者,能聽大相皇上嘮叨家常也不是一般人能聽到的啊。
熙這名字真好,不虧是皇上啊,起名字都會比彆人的好聽。
“朕最後悔的事,就是反熙從她的身邊搶走,以為這樣就能保護她,可是恰恰也是朕與她分裂的開始。”
“哦。”我津津有味地聽著,我很喜歡聽人家講故事啊。
他沙啞地問我:“知秋,你沒有一點點的感覺嗎?”
“沒有啊。”又不關我的事,為了表示我有認真在聽,我就問他:“你為什麼要把她的孩子搶走呢?”
對於我的問題,他是很認真地回答:“因為朕心思狹小,越是對一個女人在乎,越是想要她的心裡隻有自已一個,你明白嗎?”
我搖頭,我不明白。
他還是失望地繼續講他的故事:“朕並不是真的要恨她,要罰她,朕看著她天天真的跑到彆的男人哪裡去,跑得那麼殷勤,甚至她都不問為什麼會多了今長皇子,也不問西北怎麼辦,甚至不擔心如果朕不在,她怎麼辦?朕心裡嫉火叢燒,次次相見,她是急急地敷衍於朕,她最舍不下她放在心裡頭的那個男人,她陪著他幾天幾夜,她說,下輩子她和他要一起過,朕當時的心,就冷了,冷了個冰心透骨的。”
“後來呢?”我急急地問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