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那些人的圈子我就歡快地說:“夏君棠我喜歡你。”
他愕然,然後他傻傻地笑了,最後拉緊我的手:“不要輕易說喜歡。”
“為什麼,我就挺喜歡你的啊。”對我最好的人就是他了。
他彎下腰,唇角揚起笑意:“來吧,知秋,我背你回去。”
“不。”我背著手走,一轉身風吹亂我的發,我笑著看他:“我自已會走。”我並不想要他背負著我走,我雖然累,他也累,他也是人啊。
他有些著迷地看著陽光下我燦爛的笑,但是還是沒有說出口他喜歡我。
夏君棠,其實我最深的記憶裡,就隻有夏君棠的存在。
回到小石屋,睡足了二天二夜,餓了他就給我喂點吃的,再喂點水,碰碰我的臉有些無奈地輕笑著。
我喜歡這樣半夢半醒,他會一直陪著我,他像是不會累一樣,雖然一起從狼騰逃回了西北,我卻累得不想睜開眼,他隻睡了一會就來陪我,給我彈琴,給我吹著他的笛子,真是好聽啊,這日子,就是輕飄飄地踩在雲上麵,讓我不願意睜開眼睛醒來,破壞了這個夢。
他沒有去做他的事,而是整日陪著我,努力地寵著我,這讓我心裡有著莫名的害怕。
抓著他的衣服問他:“是不是大相的皇上要回來了?”
他也不瞞我,而是點頭說:“是。”
“君棠,我隻想在這裡,和你在一起。”那個皇上也沒有安什麼好心的,要不然就不會一直說我像他的妃子,而且一回到西北,就迫不及待地想讓人將我和夏君棠分開了。
他拉我坐起來:“你不是想知道你以前的事嗎?知秋,他說的都是真的。”
我驀地然地呆住,然後彈彈耳朵:“我沒有聽清楚,你可不許亂說話啊。”
“我沒有亂說,他也沒有騙你,知秋。”他重重地一歎:“這二天我想了很多,我並不想騙你什麼,知秋,有些東西我也想爭取,但是我最不想看到的,還是讓你為難。”他眼裡有著赤裸裸的心痛。
可是我卻怕他因為這樣而真的會不要我了,有些急:“我不信我才不信,你彆騙我,你要是騙我我就不給你做晚飯吃了。”從床上跳下來,赤著腳走出去,菜呢,怎麼沒有,米呢?還沒有買。
什麼也不顧就跑了出去,夏君棠反應了過來,上來拉住我:“知秋你要上哪去?”
我彆開臉不看他,濕濕的東西滑下了雙眼,抽泣著說:“那你是不是不想再讓我在這裡了。”
“不是。”他長長地一歎氣:“知秋,我並不想讓你哭,彆哭,我們一起去買菜,可好。”
我含淚地點頭,拉著他的衣角怕他甩下我一樣。
誰也不知道我此刻的心裡是有多彷惶與害怕,我怕一直與我相依為命,照顧我,寵愛我的夏君棠忽然就要放開我,把我送到另一個陌生男人的麵前,那個男人叫皇上,那個男人在我的麵前稱之為朕。
進到城裡去買菜,籃子裡依然是我愛吃的,在西北可以放開膽子到處走,在西北的城裡處處張燈結彩慶賀著,皇上要回來了。
這些消息似乎與我無關,路過賣布的地方,還是拉了他進去,買了些布料得意地告訴他:“我會做衣服了。”
“你不會是想做成狼騰那樣的,像布袋一般的衣服給我嗎?”他故作輕鬆地笑著。
“才不,要比那個好看一點。”至少也是像樣點的布袋。
他要了一捆布,說我喜歡做就讓我做得夠,接過放在肩上扛著,將菜籃子掛在一邊,然後歪下一頭說:“要不這頭掛你。”
我嗬嗬地笑,歪頭看著他。
這一趟狼騰沒有白去啊,至少,我能明白了他的喜歡,而我也知道自已很喜歡和他在一起啊,因為會很快樂,因為也喜歡他這個人。
狼宵太可惡了,隻會困著我,關著我哪裡也不給去,一點也不像夏君棠,他希望我每天過得開開心心的。
如果日子就是這樣,手拉著手一起走,就是在很多人的時候,他護著我不讓人擠著,那未嘗不是一種最簡單的幸福啊。
我記得的不多,但是隻要閉上眼睛去體會,就會知道自已現在多幸福,天天吃得飽,天天可以開心地笑,有自由,有他相陪著,生活不就是這樣嗎?
街上擠滿了人,都來看大相皇上,今天正是回到西北這邊的城裡了。
我和他沒有什麼興趣,從人群背後擠出一條路來往外走。
皇上是多高高在上的人物啊,與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。
他說過,他的妃子讓他給殺了。
一個男人殺了一個女人,還口口聲聲說是愛她的,我想不明白我也不會去想,這與我何乾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