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紗一聽,冷汗落得更多,整個人都有些呆呆的了。
這些卻都是真的,我也不否認,雲紗是討厭我,但是討厭就會到害我的地步嗎?如果不是恨到了極點,當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些事,那是搬磚頭砸自已的腳啊。
可我真的不敢說什麼,宮裡人心太複雜了,彆人要害我,其實也隻在於有些想到想不到的,如果不是張喜寶那一聲叫喚,誰也不敢說她來著。
我望著雲紗,她恨我我知道,可是欲讓我死,我不明白,即使沒有我,皇上也不會寵她多時。我有這麼一個直覺,皇上寵她,就是因為她姓雲。
雲紗全身都有些顫抖,無力的搖頭,看著皇上卻又想說什麼說不出口一樣,轉身看著張喜寶,大聲地說:“張姐姐,不是我,你一定看錯了,是不是?”
張喜寶一句話也沒有說,低頭淚水直落。
皇上冷厲地說:“陳公公,把那斷掉的珍珠繩子逞上來看看,朕倒是要看看,什麼樣的楓葉這麼厲害,活生生能把宮裡穿珍珠的魚絞線繩掛斷。”
此語一出,令我震驚。
皇上看到的問題,又是什麼樣的。
那是張喜寶嗎?這倒也是啊,憑地就讓柔軟的楓葉掛斷呢?正巧就落下。
公公逞了上來,我也好奇地湊過頭去看,那是五股相交的魚絞線繩子,白色的繩子帶著一些的韌性,五股相交豈是楓葉所能掛斷。
他拉起那斷口處看,我也眯起眼看個仔細,但見四股魚絞線斷了個整齊的口子,而另一股魚絞線卻是扯斷的,些許的微絲拉得細長細長,就這麼一股細雨要呈受著一串碩大的珍珠的重量,的確是隨時有斷的可能。
我看著張喜寶,心想,皇上真的是太細心了。
“此事如何解釋。”輕淡的聲音落地隱隱帶著冷威的回音。
張喜寶深吸了一口氣,抬頭說:“這珍珠正是雲紗妹妹送與臣妾之物,臣妾萬萬也沒有想到雲紗妹妹心思會這般。”
她轉回頭去:“雲紗妹妹,我與你姐妹相稱,無冤無仇,你為何要這般陷害我呢?贈我的豈是珍珠,這是活活的殺頭之罪啊。”
雲紗卻是笑了起來,笑得一臉的心碎:“如今我跳進水裡也洗不清了。”
“你倒是以為你清嗎?來人啊,她這賤人拉到地牢裡去,擇日問罪,削了身上所有的封號。”
“是皇上。”公公上前,拖著雲紗就走。
雲紗倒也是不掙紮,隻是走到門口,朝我一笑:“你們都會後悔的。”
皇上再冷然地看著下麵跪著的人說:“沐秋落水,此事爾等也逃不了關係,張喜寶且罰月俸三月,宮女各拖下去打三十大板。還有你,照顧郡主不力,一並拉下去打四十大板。”
那宮女說:“奴婢謝皇上開恩。”
給打還要謝他,我想開口為她求情,畢竟這事與她無關的。
可是皇上卻說:“誰若是求情,一並處置。”
我噤聲,不敢再說什麼。
替到人都下去,我重重地歎息:“此事真是與我無關,我沒有害人之心,可是彆人卻有害我之心。”
“怕了嗎?”他擔憂地看著我。
我沒有說話,這沒有什麼怕不怕的,我怕,他就會讓我離開這個宮裡嗎?這是不可能的,我想,他永遠不會放開手的,不計一切代價,他執著的樣子,似乎後宮在他的眼裡,一點也不重要,那些女人,都不重要。
“以後看你還敢亂走。”他鬆了些氣,微微地責備著我。
我搖頭:“秋天真討厭。”
“朕看在宮裡的每一天,在你的眼裡都不好。”
知道就好,但是他還不允許我說出來。
雲紗之事,他要從重發落,而今隻是關在地牢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