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東西一觸即發,朝政之事向來女子不過問,他給我略略說一些,我也能理解他幾分的無奈。
他執著我的手相握,那樣的溫度慰暖了我冰涼的手,他是相信我的,這一刻我覺得所有的沉重都不重要了,我要的不是他的江山,不是他的寵愛地位什麼的,隻是他的相信,足以讓我開心起來。
本以為他就算知道我不會做那樣的事,他還是會責怪我,嗬斥我又出去又惹事什麼的,他沒有,會這樣嗬護我。
就讓我這樣靠一靠,我就覺得沒有那麼累了。
朝他一笑:“皇上,不用擔心啊,一切都會過來的。”
“嗯。”他看著我也輕笑:“朕也相信,一切都會過來的,吃一暫長一智吧,朕也總不能把你彆在腰間,永遠地保護著,那你就越發的長不大了。”
“皇後娘娘真可憐。”我哀歎地說著。
他抱緊我,不滿地說:“你還有空可憐彆人,朕可是憐惜著你,讓她打了一巴掌,朕都不舍的碰一下了,就怕你傷著痛著心裡記恨著,她倒是打得不客氣,知秋,你太偏心了。”
“嗬嗬,我是說真的,我覺得皇後娘娘好可憐。”可不是開玩笑的,現在哪有心思和他這樣那樣逗著玩兒啊。
他淡淡地說:“人各有命,她選擇的路,她得走下去。”
我不知道路先虎知道了會怎麼樣,我也以為有皇上寵著我就沒事兒了,反正他不會真的處置我,真的罰我,但我忘了一樣,那就是路遙借著朝廷的力量來反擊皇上,逼他退步。
聽著他穩健的心跳,心也慢慢地安定了下來,聽到公公說:“太後娘娘駕到。”唉,還有硬仗要打,這下傷了皇後娘娘,太後一定會怪罪於我了。
下意識地看他一眼,他緊抱我一下:“彆想太多,有朕在,你什麼也不用擔心的,現在進裡室裡,一切有朕。”
這一句真是暖心話,說實的,我現在也隻有惹禍的本事,卻沒有處理的能力,擔心地看他一眼,他眨著眼睛輕鬆地說:“朕是皇上,難道還有什麼擺不平的事嗎?”
那倒也是,如今太後也得讓著他七分呢。
笑了笑進去裡麵,外麵也許是風雨交加,但是裡麵卻暖意盈然,不必擔心有風雨。
太後一進來便厲聲說:“沐秋郡主呢?”
隔著的是薄薄的簾子,什麼話都能聽得一清二楚。
皇上淡淡地說:“母後可來得真早,朕才從朝鳳宮裡過來,母後也知道皇後受傷了,宮裡的消息,還是這般的快啊!”
“皇上,如此大事,哀家豈能不知,豈能不管不聞不問?”太後氣怒地說。
“母後且聽兒朕說,沐秋在皇宮,實則有不得已的理由,沐公候將沐郡主送進宮,是因為她頭曾經受過傷,一有人刺激她,就會讓她失了理智,做些什麼事出來都不知,朕已經下令讓林洛水來治好她的病,母妃不必擔心,不會再有下次。”
“皇兒這是什麼意思?難道是不處置膽大妄為的沐秋嗎?”聽得出來太後極其的不滿以及憤怒。
皇上輕歎地說:“母後,這便是這樣的意思,難道母後要朕去計較什麼嗎?沐公候在西北出兵助朕平外敵鏟內敵,就唯有這個請求,讓朕治他的沐秋郡主,朕豈能不做到呢?”
太後越發的不高興了,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是冷沉:“皇上,那皇後的傷是白受了嗎?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臉,這一劃花了,豈能這樣就算了。”
他甚是不耐煩地說:“皇後要怎麼樣,母後我們倒也不必轉圈圈說話,朕不管做什麼都心裡有數,誰做什麼,朕也知道,有些事兒,母後彆逼朕,不然傷心的會是母後,朕不想做一個不孝的皇上。”
太後在急喘著氣:“瘋了,藍兒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,跟哀家,跟你的母後這般說話?”
“朕沒有瘋,母後,朕很明白自已在做什麼,母後卻是不明白,母後到現在還不明白路家和夏家並不能並肩而行的。”
他越說越是冰冷,太後還也冷厲地說:“總之,哀家是不會容忍宮裡有傷害皇後的人,皇上性情大變,但是為了一個女人,是否真的值得你且先去權衡。”
“朕想得很想清,母後你也不必不依不饒,你所向就和皇後親,皇後做的事,太後一定會清楚,朕就是負天下悠悠之口也得護住沐秋。朕不會讓一些話再重現,殺誰護誰這些事兒,朕心裡清楚著,不說出來不代表朕就一無所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