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妃。”寶寶看到我眼裡有些害怕,邁開小腳就撲過來。
我接住她:“怎的了,熙怎麼也在這裡,先生呢?栩呢?”熙彆有先生再教導他,年紀不同學的東西當然是不同。
“母妃。”她的聲音有些驚懼,雙手緊緊地抱著我的腿。
我看到那麼多侍衛,板著臉冷聲地問:“這是怎麼一回事,連先生也不在,栩皇子呢?”
其中一個侍衛答:“回郡主的話,太後娘娘宣了先生去宮中,栩皇子也帶了過去,屬下是在這裡守衛皇子公主的安全。”
好個太後,還是想用著法子挖出我們的秘密,這麼多人守著,哪裡是什麼保護,分明就是軟禁著不許人出來向我通風報信。
我一手抱起熙一手牽著寶寶,遣了宮女去太後宮裡接皇子。
寶寶小手冰冷,抬頭說:“母妃,寶寶好怕。”
“不怕,寶寶長大了,什麼也不要怕,母妃不會離開寶寶的。”
到了回首閣給寶寶和熙脫了厚重的衣服,宮女匆匆地回來說:“郡主,太後宮裡,不許奴婢進去。”
還真是,我站起來:“寶寶帶著熙弟弟在這裡,乖一點一哦,母妃去接栩哥哥回來。”
“母妃,栩哥哥會回來的是嗎?”
我點頭,肯定地說:“當然,他一定會回來,如果寶寶和熙不乖,栩就不和你們玩了。”
披上那外衣,又匆匆地去了太後的宮裡。
守衛的公公冷聲地說:“太後娘娘並沒有宣見沐郡主。”
“皇上派我過來接栩皇子一起用晚膳的,煩請你通報一下,若是若惱了聖意,我可不敢擔保皇上會出什麼事。如果我沒有接到栩皇上,想來一會皇上會親自過來。”
那人一聽便收起了冷色:“沐郡主請稍等,奴才馬上去通報。”
最後的好句話便是說與太後聽的,隻是那公公進去了許久也不曾出來,我在宮門外等著,雪風憑地大,天色也灰暗了下來,沒有點上宮燈的太後宮,顯得那麼的陰沉沉。
再等著,等得我手都冰冷了還沒有人出來。
我對另一個守門的公公說:“勞公公轉告太後,天氣過於冷,我先會去回皇命,接不到栩皇子,還得請皇上親自來。”
說完便走,半點不停留,才走得十幾步,後麵就聽到有人急急地叫:“郡主請慢走,太後娘娘請郡主入內。”
我還以為真要請皇上過來呢,太後啊,就這麼一點淡薄的親情,也要削薄得隨風而去嗎?栩可是你的親孫子。不過什麼也抵不上她的路家吧。
冷淡地進去,輕輕地哼一聲。
那公公便說:“郡主,剛才個太後是在看著栩皇子的功課,太後說栩可是大相的長皇子,功課之事,太後說萬不能落了下來,皇上現在……。”他落落長地替太後說著,我一句也聽不進去。
“你這奴才,憑地多話。”我身邊的宮女冷斥著。
他即閉口不敢再說,帶到了一間房,從大開的窗看到裡麵沒有太後的蹤跡,隻有栩和幾個宮女。栩在站著寫字,厚厚的一大疊放在一邊,宮女還在磨墨什麼的。
我站在門口說:“栩,過來,皇上讓我接你。”
栩一轉回頭,臉色還是如往常一相淡定,隻是放下了筆,然後接過宮女遞上的帕子擦著手才走出來。
拉關他冰涼的手傲然地走出了太後的宮裡,栩輕聲說:“母妃,栩腳好累好累。”
我蹲了下身子:“栩,母妃背你。”
他乖乖地上了來,小手圈著我的脖子,一些溫熱的液體落在我的脖子邊,栩用下巴擦去,卻又落得更凶。
“栩不哭,告訴母妃怎麼了?”落淚得讓我心痛。
“太後讓栩站了半天,栩好冷,栩好餓也好累,太後還打栩手心,說栩不用功會讓父皇很生氣,說要嚴加管教栩,要寫完那些經書為父皇祈福。”
最後他低低地說:“母妃,太後要問栩是不是皇上。”
我痛惜地安慰他:“是的,栩真的長大了,會忍讓會受苦了,皇子雖然身份榮耀,高貴嬌養,可是好的一麵,自然也帶著另外的一麵,栩就比相同年紀的孩子要有擔當,吃苦我們不怕,吃得苦多了,以後還愁沒甜,還愁再怕吃苦嗎?”
“栩不怕。”
畢竟也是孩子,說不怕可是還是委屈得落淚。
回到殿裡用熱巾子敷著栩紅紅的手,寶寶問他痛不痛,栩搖頭說:“不痛。”
“是太後打你手心了嗎?”寶寶睜大眼睛問。
栩不作聲,寶寶就說:“寶寶討厭太後,老妖婆。”
此言一出嚇得我差點跳了起來,驚道:“寶寶,誰教你說這些話的,這可是不好的哦。”
“栩哥哥都沒有做錯事,她打了栩哥哥,就是老妖婆了,先生說過打人的老婆子是老妖道。”
還真會記住這些:“那母妃也打過寶寶的手心,母妃也是老妖婆。”
“不是,母妃是最漂亮的,是父皇的妃子。”她甜膩膩地偎進我身邊。
“可是寶寶這麼說太後,可不對哦,太後是你們的皇奶奶,不管怎麼樣都要懂得個孝字,寶寶要跟哥哥學習一下,在孝字上下功夫,過年我們一塊兒包餃子吃。”
“好啊。”她興奮得跳起來:“栩哥哥,我要向你學習,我要吃餃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