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鳴這下便有一瞬間的沉默,他人現在黑暗之中聲音略微又沙啞了幾分:“我自己的私事,可需要你多管?”
“你這話可就有些耐人尋味了,我們好心來幫助破案的,你卻連這點事兒都不告訴我們,我不就是下意識的認定了自己心裡有鬼嗎?”
溫棠小聲的嘲諷一句。
“你無非是認定那群女人都是拜金逐利的,不然也不至於是用你自己的身份行那些小畫本把他們吸引過來。
再用一個新的截然不同的身份和她們開始一場類似於戀愛的事。”
溫棠每一個字都直接敲擊在陸鳴心上,他原來還算是紅潤的臉色,一瞬間變得蒼白。
內心最深處的那一塊地方,赤摞裸的被人撕開,毫無保留地袒露在外人麵前。
季臨楓在旁邊邊是聽著,又邊是點頭,他不得不說自己這樣子聽著確實是有些雲裡霧裡。
但是細細一想之後又發覺,溫棠說的邏輯性很強,而且也並沒有絲毫的破綻。
在陸鳴口中,那些所謂的不經意的小舉動,其實都是包藏禍心,你要是去細細的想就會發現這並不像自己預料中的那麼簡單。
沈嬌嬌也聽懂了幾分,接連著點點頭。
“你大可不必是為了你的蓄意殺人而找理由。”季臨楓插上一句,
“人是你殺的,這早已經是成為定局,你要承認就承認,何必又對著我們絮絮叨叨的扯出那麼多東西,障眼法嗎?”
“你管我?”陸鳴惡狠狠地來了一句。
“我沒有那麼多閒工夫去管你這一個殺人的販子,不過是想要告誡你,你作為一個男的,至少也該有點擔當,不要每次都把這件事情百般推脫。
這樣子我們看著可就不是一點點不爽的問題了。”季臨楓在話音剛落的時候,又笑了笑。
其實裡頭並沒有夾雜著嘲諷的意思,但是陸鳴卻在那麼一瞬間就怒了起來,一雙眼睛裡麵能夠噴出火來,一聲不喊得喉嚨也接近嘶啞。
沈嬌嬌秀氣的眉毛微微挑了挑,這陸鳴身上果然還藏著點故事。
“我不過是找了一個最溫柔的方式送那一群人上路罷了,這一切都是他們罪有應得。”陸鳴喉嚨裡麵發出諷刺的聲音。
他不斷掃視著麵前的三個人,都從他們眼睛裡麵看到了一些震驚。
“你們難道覺得我說的這些話不對嗎?”他又抬頭,聲音輕緩。
“我以前的日子過的可以也是愜意,家裡麵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媳婦,雖然科舉考試考的幾次都不是太過儘人意,但在這小破村子裡麵,我還是數一數二的秀才。”
“隻是,這女人啊,生來就是個不安分的東西,你們猜她做什麼了?我那個媳婦兒記著自己稍微有幾分姿色,就開始不乾不淨了。”
陸鳴眼睛裡麵露出幾分肅殺,可怕的像是從地獄裡麵爬起的惡鬼一般,沈嬌嬌在旁邊聽著他這些不輕不重的呢喃,眉頭又稍微皺了幾分。
這和他殺人又作何乾係?
“村子裡頭本來就沒有幾件適合女人做的事兒,我也心疼她整日待在家裡對著那紡紗車。
就不像普通人家裡頭那麼阻止她出門找活乾,到哪知道他這一出去可就給我帶了個好東西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