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言堂裡竟是空無一人,且不提沈嬌嬌季臨楓了,連個端茶送水的小廝都不見人影。
“喂,有人嗎?”季臨雪進門後叫了一聲,無人應答。
沈嬌嬌就是這樣教導下屬的嗎?哥哥也不管她?季臨雪擰了擰秀眉,又提高了嗓音喊了幾聲:“有人嗎?開門不做生意的嗎?”
店裡靜悄悄的,仍是沒有人回答她。
季臨雪這下忍不住了,滿心的疑惑促使她又向堂內走了幾步,便瞧見旁邊有一扇虛掩的門,不知其後通往何處,她頓住腳步,猶豫了一下。
“……你來真的?彆怪我不客氣了啊。”
一個熟悉的男聲闖入耳中,正是季臨楓的聲音,似乎就是從那扇門後傳來。
季臨雪心中一喜,不再猶疑,疾步向那邊走去,推開了門,原來後麵花木掩映,是一處小院。
下一瞬落入眼簾的情景讓季臨雪大吃一驚,季臨楓居然在和上次那個幫著沈嬌嬌的男人在打架,與不同的切磋不同。
這兩人此時劍劍都是致命的殺招,隻不過兩人都是劍法精妙的高手,場麵才維持了一種巧妙的平衡。
但季臨雪對習武之事並不大懂,在她看來,皇帝哥哥顯然是麵臨了極大的危險,那個溫棠武功不在哥哥之下,劍使得又急又狠,直直向他胸口插去!
“啊——哥哥小心!”季臨雪一心隻想著皇帝哥哥的安危,什麼也顧不得了,驚呼一聲一下子撲上去擋在季臨楓麵前。
“???”霎時間溫棠和季臨楓都愣住了,誰也不知道季臨雪是突然間從哪冒出來的。
溫棠剛剛雖然出劍極凶,卻還留了一分力度不至於取人性命,但季臨雪的突然出現還是讓他吃了一驚,險些控製不住劍勢。、
出劍容易收劍難,饒是他這樣的高手,也是費了些力氣才收回了劍鋒,劍尖堪堪停在季臨雪心口前一寸處。
“怎麼回事?”溫棠收劍入鞘,打了一架之後,先前的怒氣也消了大半,隻是滿腹疑惑地望著這對兄妹。
季臨楓見此情形尤為光火,語聲中也帶了怒意: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季臨雪先前準備好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了,支支吾吾地站在季臨楓旁邊,眼角泛起了紅意。
“不是說了讓你好好地在宮裡待著嗎?少你吃還是少你穿了?儘是瞎胡鬨。又跑來這做什麼?”
季臨楓氣得食指點了點季臨雪的腦門:“剛剛我明明可以躲開的,你非要自作主張地跑過來湊熱鬨,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想起剛剛那驚險的一瞬,季臨楓就不由後怕,要不是溫棠那小子及時收劍,他這妹妹早已做了劍下之鬼了。
“你啊你,什麼時候才能懂事點?”季臨楓一時又是生氣又是心疼,一腔複雜情緒無處發泄,隻能歎了口氣,把原因歸咎於季臨雪還沒長大。
季臨雪被季臨楓這一通搶白,眼圈都紅了,她原本以為哥哥在和溫棠殊死搏鬥,這才不顧安危跑了過來替他擋劍,誰知最後這倆人沒什麼。
哥哥卻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自己,不由越想越是委屈,索性轉過身對著花架掩麵啜泣起來。
沈嬌嬌聞訊趕到院子裡的時候,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麵,季臨雪蹲在花架底下哭,季臨楓皺著眉低頭看她。
而溫棠則在一旁抱著劍饒有興味地觀察著這兩兄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