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的倒是輕描淡寫,如果真的讓葉梓失去這雙眼睛的話,她寧願不治病。
其實剛才的視野範圍有限,葉梓沒能看到自己身上那近乎貫穿前後的傷口。
如果解開衣服的話,她整個人幾乎都是不完整的,這種治療的方法既殘暴又凶狠,正常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想到。
也隻有這個人會選擇這種治療方法,而且還能語氣平淡地跟葉梓開著玩笑。
“不管怎麼說,我們單方麵認識也有兩個多月了,總該做一下自我介紹。”
“我叫墨非寒,你或許之前沒有聽說過我的名字,但我們以後一定會認識的。”
“你應該是叫葉梓吧?”
葉梓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,沒有辦法想接他的話,但她也不想接。
這人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尷尬的,繼續開口道:“我原本以為你和陸靖深是夫妻關係呢,卻沒想到居然不是這個樣子。”
“對了,他和一個人結婚了,那個人叫葉樂心,你知道嗎?就是這兩天的新聞了。”
原本葉梓整個人大腦有些不清醒,根本就心不在焉。
然而墨非寒的這幾句話像是忽然將她拉回了整個現實社會當中,讓她的耳朵也開始嗡鳴起來。
葉梓能夠感受得到自己耳畔的聲音開始逐漸的不清晰,好像聽覺也要一點點的消失了。
在她完全失去聽覺之前,他親耳聽到墨非寒帶著幾分笑意開口道:“據說葉樂心懷孕了,他們兩人才奉子成婚的。”
緊接著葉梓的世界便隻剩下了一片寂靜。
人在完全失去聽覺的時候,在大腦中回蕩的往往都是最後聽到的那句話。
她現在整個人就像是處於一片虛無之地,四處不管有什麼東西,她都看不見、聽不到,也摸不著。
隻有墨非寒關於陸靖深的那幾句話,一直在她腦海中不住地回蕩著,如同咒語一樣縈繞不絕。
他結婚了,而且還是和葉樂心。
明明陸靖深親口跟自己說過,她和葉樂心不會再有任何的感情。
可她才消失不到兩個月的時間,他們兩個人就結婚了,那她算是什麼?
葉梓心臟監護儀上的數字忽然迅速的跳動起來,整個人的情緒仿佛在這一刹那變得激動至極。
但很快那數字又趨近於平靜,她閉上了眼睛,仿佛沉沉的世界過去。
旁邊的醫生貼近墨非寒的旁邊低語了幾句:“現在她應該已經失去視覺和聽覺了,藥物的副作用就是這個樣子。”
墨非寒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,淡淡的開口道:“以後真的能恢複嗎?你騙她可以,不許騙我。”
醫生本以為他是擔心葉梓的情況,於是連忙信誓旦旦的開口道:“您放心,這種藥物副作用造成的視覺和聽覺失靈,是完全可逆的。”
“等以後葉小姐停了藥,開始正式接受治療的時候,就會恢複了。”
墨非寒滿意地點了點頭,居高臨下的開口道:“那就好,如果是不可逆的那就不用治了,現在直接把她所有的儀器都給拔了。”
“我可沒興趣養一個聽不見也看不著的bjd娃娃,我要的是為我所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