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他嘴上說不是在打擊墨非寒,但這說出來的話就已經是十足的打擊了。
墨非寒的臉色微微變了一聲,雖然並未開口多說些什麼,但臉色已經明顯難看了幾分。
他爸爸繼續開口道:“現在你哥哥人還在醫院躺著,咱們全家可都靠著你呢,你要是不行的話,就趁早還回到國外,那是你的舒適區。”
“現在回來鬨出這麼大的動靜,還什麼都辦不成,咱家可丟不起這個人。”
這話已經不止是嘲諷的範疇了,而是壓根就沒把墨非寒努力放在眼中。
臉色一點點的凝重起來,墨非寒忽然站起身來,肅然地開口道:“不,既然我已經答應過要把之前丟的場子給找回來,就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!”
房間裡麵的燈光並不算十分明亮,他父親的神色隱匿在黑暗之中,看不清楚具體的模樣。
聽到墨非寒的話,他低沉的聲音悠悠的傳來:“這可是你自己說的,可千萬彆讓我失望,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,實在不行的話,你還是趁早回去,咱們家裡人可沒時間陪著你在這裡小打小鬨。”
墨非寒心中有種道不明的情緒,就一直梗在胸口,上不去下不來。
他坐了不到5分鐘,父親便擺了擺手,像招呼寵物一樣漫不經心的開口道:“行了,時間也差不多了,我也沒想太打擾你的,就說幾句話,走吧。”
站起身來走了幾步,墨非寒忽然轉過頭開口道:“爸爸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打敗了陸靖深,重新讓墨家回到頂峰,你會在所有人麵前承認我的身份嗎?”
其實依照他現在的能力,完全可以把墨家所有的人踩在腳下。
但正因為心中有所圖,才能讓他們輕易的拿捏。
他父親的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輕蔑的神色,但嘴上卻依然帶著幾分虛偽的親和:“ 這話就是你不對了,爸爸自始至終都把你當成了親生兒子,從來就沒有不認過你,怎麼會突然想起來說這個?”
“我之所以會更關心你的哥哥,那是因為他現在得了重病,我都跟你講過了。”
“那為什麼之前你也一直隻是對他好?”墨非寒顯然不相信他這句話,壓低聲音詢問道。
他父親臉上的神色愈發的不耐煩起來,要不是現在還在依仗著他,恐怕早就已經翻臉了。
勉強壓下自己的火氣,他沉聲開口道:“當初我們鬨成什麼樣子,你自己心裡又不是不清楚,現在問這些,不是明知故問嗎?你非要讓我為難?!”
“我當初明明給了你機會,是你自己沒有出息,贏不了陸靖深,所以才狼狽地離開了國內,現在還反過來問我,你有臉嗎?”
他的聲調忽然拔高,聲音嚴厲的質問。
墨非寒的臉色驟然變了,眸間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,奇怪的情緒一下子湧上了他的心頭,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接近瘋狂的邊緣。
然而身旁的父親卻沒有給他發泄的機會,冷冷的就把他推了出去:“以後回來如果再問這種蠢話的話,你就趁早滾遠一點,我不會再回答了!”
墨非寒的眼眸中翻卷著瘋狂的神色,仿佛有什麼可怕的情緒要破土而出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手下忽然迎了上來,關切的開口道:“先生,您還好嗎?”
其實他的手下們都知道,墨非寒時不時地會被他們家裡人“請”回去,然後接受他父親的一番審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