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開始他們並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,隻知道墨非寒應該不想回家,便幫他打發掉那些人。
誰知道墨非寒表麵上掙紮著拒絕,但如果真的沒回家的話,情緒又會暴走,會生氣。
時間久了,他們的手下們就學聰明了,但凡遇到這種事情,便從來不出現。
知道墨非寒將這些事情處理好之後,他們才挑選合適的機會出來。
看到自己手下的一瞬間,墨非寒將所有的情緒都壓了下去,臉上帶著平靜的神色。
他輕描淡寫的擺了擺手,隨意的開口道:“直接回去。”
手下的目光短暫地在他臉上停留了一瞬間,便很快的挪開了。
假裝沒有看到他折了腿的眼鏡,和嘴巴邊緣的傷口。
他要上車,手下便趕緊拉開了門,恭恭敬敬的開口道:“先生,請問您現在要去哪裡?對了,我們得到最新的消息,說陸靖深他……”
一聽到有關陸靖深的消息,他原本壓下去的情緒瞬間又飆升了起來。
他從車裡伸了出來,抓住手下的衣領,一下下狠狠的撞在旁邊的車門上。
車門的邊緣很是鋒利,第一下撞上去的時候,他的後腦勺就被撞破了,鮮血流淌出來。
然而墨非寒也沒有停止,依然不依不饒地接連往門上撞。
一開始手下還咬緊了牙關,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,但最後終於支撐不住了。
他艱難地抬起手抓住了墨非寒的手臂,從牙關裡解出一句話來:“先生,彆……”
看著手下這搖尾乞憐的模樣,讓墨非寒瞬間就想起了在父親麵前抬不起頭的自己。
哪怕他現在已經有足夠的實力跟父親叫板,但這種刻到骨髓縫隙裡麵的自卑,還是讓他的內心格外的苦楚。
他下手的力道越來越重,近乎猙獰的從牙縫裡擠出話來:“我說了多少遍了,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,彆在我麵前提前路,陸靖深就當他是個死人,不會嗎?!”
“他算是個什麼東西,你要如此在乎他的行蹤,他是你爹?”
手下此時被掐著脖子,連一句說話的機會都沒有。
其實他想說的是,分明是墨非寒自己吩咐了有關陸靖深所有的東西都要悉數彙報給他。
還有單方麵的毆打,足足進行了5分鐘,手下的頭上早已經是鮮血淋漓,整個人嘴唇發白,臉色鐵青,似乎隻有進氣沒有出氣了。
他這才高抬貴手停了下來,打開另一側的車門走了下去,把染血的車子丟下。
轉頭看了一眼司機,他漫不經心的開口道:“找人來接我,順便把他送到醫院,將這輛車也洗了,我不想聞到任何的血腥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