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宇本來是伸手想把那個人給拽過來,然後讓自家的總裁上去扶著,畢竟那是他的朋友,他現在伸手也不合適。
然而陸靖深卻厲聲的開口道:“孟宇,你是木頭嗎?站在這裡乾什麼!”
孟宇聞聲哪裡敢再耽誤,連忙就衝了上去。
他兩隻手握著拳頭,用紳士手牢牢的把趙敏儀緊箍在了自己的懷裡,然後扶著她在旁邊坐下。
“你沒事吧,趙小姐?”他上下查看了一圈,禮貌的開口道。
趙敏儀看著旁邊沒有主動衝上來的陸靖深,眼中閃過了一抹古怪的神色。
片刻之後她才輕笑了一聲,無奈的開口道:“我是很想說一聲我沒事,但是你看看我臉上的血,像沒事的樣子嗎?”
“好多人知道裡麵出事都已經逃出去了,您現在這是何必呢?”孟宇無奈地皺著眉。
分明是孟宇跟他說話,但趙敏儀的目光卻總是若有若無的落在陸靖深的身上。
她伸出了手,上麵的美甲也在打鬥的過程中給破壞了,有一隻甚至連指甲蓋都被掀了起來,看起來格外的可怕。
但她卻像是不太知道疼似的,壓根就沒有在意:“不好意思,你能不能在這兵荒馬亂裡頭幫我找一杯水,我剛才喊的時間太長,現在渴的不行,我慢慢跟你們說。”
孟宇二話不說,轉頭就要去給她找水,陸靖深卻製止了他的動作,沉聲開口道:“先去醫院,難不成你打算在這裡坐等著它自愈?”
“我不去醫院,就算真的要去,也要等我的那個保險箱完全安然無恙之後再過去,否則的話我就算耗死在這裡也不去。”
她的聲音沙啞,連說話都顯得格外的有氣無力,顯然沒多少力氣支撐了,還偏偏要在這裡嘴硬。
她的額頭上還有大腿上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,現在獻血都還沒有止住。
就這個樣子居然還敢這麼逞強,真真是不怕死。
“孟宇,現在帶著她去。”陸靖深麵無表情的吩咐,“你的保險箱你隻管放心,不會有人動得了,有我在這裡。”
“我就要親眼看著它沒事,彆人說什麼都沒用!”趙敏儀這會兒顯得特彆的軸,近乎尖銳的開口。
陸靖深的神色越發的不耐煩,產生開口道:“你發什麼瘋一個保險箱而已,還能比你的命更重要?這裡其他人又不是死的,能夠幫上你的忙。”
說她發瘋,趙敏儀居然還真情實感地發起瘋來,她猛地站起身子,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陸靖深,聲音沙啞的開口道:“你真不知道為什麼,我哪怕把自己交代在這裡,也要拚命的守著保險箱嗎?是裝的還是認真的?”
因為感覺到了情況不太對勁,孟宇作為一個在人情場裡麵摸爬滾打了許久的人,已經咂摸出來了奇怪的味道。
於是他連忙開口打斷了,語速飛快的開口道:“趙小姐說的有道理,裡麵有價格接近百萬的酒,謹慎一點也是正常的,您有什麼不放心的,可以交給我去辦。”
偏頭看向了他,趙敏儀輕聲道:“孟宇,你選擇這個時候打斷了我的話,是不是因為也覺得我現在看起來很像一個神經病?”
陸靖深也明顯感覺到了,她要麼是在拖時間,要麼就是故意在引出什麼話題來。
“不必說那麼多,帶她去醫院。”陸靖深拽著自己懷裡麵的那個人,“我把這個人帶回去問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