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外麵的聲音大大小小的全部散了去,沈清詞這才痛痛快快的將喉頭淤血吐出。
待到她緩過神來,後知後覺的拿起荷包觀摩,對於蕭謹的惱火反應,沈清詞心中大概有了解釋。
當時她被關冷宮之時,時常難以入睡,是張太醫將安神的香砂給她拿過來,讓她裝進荷包裡輔助睡眠所用,而今日冷宮大火,她又怎麼能顧得過來一個安神荷包。
如今荷包安然的放在她枕邊,還讓蕭謹誤會了她與張見微,看來又是有人不打算讓她好過,哪怕她剛剛從鬼門關走完回來。
沈清詞神色冰冷,她被廢冷宮一年,今晚才回到椒房殿,自是沒有心腹在外麵盯梢。
在這一年期間,都是寧嫿一人打理後宮各宮事情,她一定會把握這個機會,將自己的親信安插在各個宮裡。
想必她這個椒房殿更是重中之重,隻怕今晚這椒房殿的消息已經漏得像個篩子一樣了!
沈清詞看著窗外淒冷的月光凝神靜想一會,心中已經有了成算。
第二天,沈清詞在各個宮人的服侍下,食用了早飯以後,才吩咐整個椒房殿的宮人都要把手裡的活計放下,到她這裡才認人。
眾宮人突然得了吩咐,頓時議論紛紛,到處討論沈清詞以前在宮裡的行事規矩。
日頭慢慢變高,沈清詞在心裡估計眾宮人已經到了外殿門口,便隨意吩咐兩個宮人合力把美人塌給抬了出去。
外殿站著的各個宮人見到沈清詞這番動作,頓時又是議論紛紛,像一陣鳥群一般。
沈清詞被一個宮人扶著坐在了美人塌之上,目光冷冷清清的看向議論紛紛的宮人。
椒房殿外殿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,眾宮人都不約而同的變得拘謹,等著沈清詞的吩咐!
沈清詞見下麵宮人都已經安靜,懶聲道:“本宮睡眠一向不好,便一直燃著清心香和佩戴著助眠的香砂荷包,但這荷包裡有大量朱砂,每天更換清心香的宮人,千萬不要去碰荷包內的香砂,二者相碰會有劇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