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謹看著懷裡,臉色蒼白,呼吸微弱的沈清詞。
一股害怕失去的恐懼感湧上心頭,他非常擔憂她,他更害怕失去她。
“快傳太醫。”
蕭謹抱起沈清詞跑向了最近的寢宮。
“將寧妃送回去。”
蕭謹全身濕透,連頭發也在滴著水,走之前丟下這句話。
此時沈清詞因為寒氣入侵本就孱弱的身體,她陷入昏迷。
就這樣靜靜地躺著蕭謹的懷裡。
“陛下,我沒有。”
寧嫿跪在地上,企圖向蕭謹解釋這一切,但是蕭謹此刻根本沒有心情去理會。
現在就隻剩寧嫿一人在岸邊跪著。
此時來看熱鬨的達官貴人,王權貴胄的妻妾不計其數,她們都是眼睜睜看著寧嫿將皇後推入水中。
“這人怎麼這麼大膽,連皇後娘娘都敢傷害。”
“我看啊,八成是恃寵而驕,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。”
“還有心腸這麼歹毒的人。”
“是啊,我看皇後娘娘的臉色蒼白的很,怕是傷的不輕啊。”
大家皆信眼見為實,所以寧嫿也就成了眾人眼中的毒婦。
一個膽大包天,光天化日之下,敢謀害皇後娘娘的妃子。
寧妃推皇後入水,沈清詞昏迷不醒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太後那裡。
太後震怒,傳喚當時在場的宮人來問話。
不料幾經詢問太後更加生氣,這宮女說的可跟那些達官貴人妻妾們說的大有不同。
能當上太後並掌握宮內一半權利的人,怎麼能是個好忽悠的角色。
太後宮殿內氣氛十分嚴肅,寧心在地上跪著。
她被太後叫來問話,全程卻避重就輕,支支吾吾。
太後也是從妃嬪之路一步步走過來的。
看著底下的寧心深覺不滿。
皇後宮裡的人,卻如此為寧妃瞻前顧後。
“帶下去,哀家看著礙眼。”
此話仿佛一把利劍懸在了寧心的頭上。
昭和店內,寧嫿坐立難安,從寧心被太後叫去問話的時候,她就隱隱覺得不安。
“娘娘,寧心被太後扣下了。”
寧嫿腳下一個不穩,被宮女扶著顫顫巍巍地坐下。
椒房殿內,裡三排外三排的宮女太醫圍著,因為沈清詞還在昏迷。
蕭謹偶爾來看她,但是她依舊沒有任何起色,臉色蒼白,呼吸孱弱。
就算沈清詞臉上恢複了一絲血色,蕭謹緊皺的眉頭就放鬆一些。
蕭謹這麼長時間提著的心也就放鬆了一絲。
沈清詞在眾人的悉心照料下,正在慢慢恢複中。
在她模模糊糊的印象裡,床邊總是坐著一個人,握著她的手。
沈清詞終於全部恢複了意識,她慢慢睜開了雙眼。
“水。”
秋心看見沈清詞醒來,高興的不得了。
“快去通知陛下。”
醒來後的沈清詞全身無力,被問秋扶著才艱難的起身,喝了一口水。
蕭謹聽聞沈清詞醒來的消息,雖然還是麵無表情,但是背地裡卻長舒了一口氣。
“陛下,要不要去看望一下皇後娘娘。”
一旁的宮人提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