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謹將手裡的公文一放,眼神一冷。
“多事。”
一個宮人匆匆跑進來。
“陛下,太後來了。”
乾清殿內,蕭謹和太後分庭抗禮。
太後來勢洶洶,蕭謹早就預料到太後早晚會來興師問罪。
“母後,您今日來是?”
蕭謹故作不知。
太後端起架子,畢竟是掌握著一半大權的人,氣勢上可一點都不輸蕭謹。
“宮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,哀家怎麼還能坐的住?”
太後頓了頓,看蕭謹仍然沒有說話。
“那個寧妃完全不知禮數,竟敢謀害當朝皇後,讓我們皇家的顏麵何存啊?”
蕭謹見太後火冒三丈的樣子,趕忙上前勸阻。
“母後,息怒,小心氣壞了身子。”
“兒臣定會徹查此事。”
太後深知蕭謹對寧妃的寵愛,怕他會故意包庇。
“就算你再不喜歡她,她也是一國的皇後,你最好能做出挽回皇家顏麵的事情。”
“母後,放心吧。”
“啟稟皇上,太後,沈國公求見。”
蕭謹暗自腹誹,這二人今日是商量好的嗎。
蕭謹還沒有做出回複,這時太後咳了一聲。
“快宣!”
沈國公一臉滄桑,滿臉擔憂。
“沈國公是來看望皇後的吧。”
蕭謹心想,這二人今日來的如此巧合,怕不是偶然。
“正是。”
沈國公說著說著,眼眶通紅,竟然還抹起了眼淚。
“你看你這是何必呢?”
太後示意,宮人給沈國公搬來了椅子。
如此賜座,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。
雖然蕭謹心裡不爽,但他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,滴水不漏。
看來這二人今日是打算唱出戲了,蕭謹也做好了看戲的準備。
一番激烈的對話,聽的蕭謹頭痛。
晚上昭和殿內,寧嫿正在床上躺著,假裝憂思成疾,怕蕭謹怪罪。
“娘娘,陛下來了。”
在蕭謹去昭和殿的路上,就有人通風報信給了寧嫿。
蕭謹到的時候,寧嫿已經全部都安排完畢。
“寧妃怎麼了?”
“回陛下,寧妃娘娘憂思成疾,身子虛弱,正臥床休息。”
此時的寧嫿見到蕭謹,委委屈屈地竟還哭了出來。
“皇上,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,臣妾怎麼敢推皇後娘娘呢。”
蕭謹沒有說話,隻是靜靜地看著她。
寧嫿見蕭謹還是無動於衷,她便開始使出渾身解數。
“借臣妾一百個膽子,臣妾也是不敢的,皇上若是不信我,那就把臣妾打入冷宮,然後處死算了。”
寧嫿整個人都依靠在蕭謹懷裡,輕聲細語地撒著嬌。
蕭謹心頭了無波動,但蹙起的眉頭還是展開道:“這次就當是個意外,不要再有下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