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蘭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洛萱,沒敢說話。
蕭謹皺了皺眉頭,“朕問你話呢!”
阿蘭噗通一下跪了下去,“回皇上,美人回來之後又燒了起來,腿,腿也傷了。”
“腿傷了?”蕭謹走到床邊坐了下來,輕手輕腳的拉開被子,隻見洛萱的兩隻膝蓋被厚厚的裹住。
伸手去碰,阿蘭出聲了,“皇上,您還是彆看了,美人也不希望您看到的。”
“聒噪!”蕭謹伸手拉開裹得一層一層的白布,露出裡邊紅-腫的膝蓋。
這還是處理過後的,蕭謹能想到這若是沒處理,該是如何的血肉模糊。
眼眶頓時紅了,“為何不去喊朕。”
“美人說了,不讓您知道,她養幾天就好了。”
蕭謹深吸一口氣,仔仔細細的又將腿包好了。
想了想,吩咐道:“太醫院的張見微醫書高深,明日請他過來為萱兒診治。”
“是!”
蕭謹待了一會兒,從寢殿出來,想了想吩咐王福瑞,“去將禦書房的折子拿來,朕今晚歇在這。”
“是!”
王福瑞走了,蕭謹心裡這把火卻怎麼熄都熄不掉。
太後如此對待洛萱,就像在他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一般。
這巴掌如影隨形,怎麼甩都甩不掉,連帶著沈清詞也恨上了。
王福瑞回來的很快,除了把折子拿了回來,還有椒房殿那裡送過來的請封折子。
“陛下,這是皇後娘娘送過來的,您可要看看?”
蕭謹搖搖頭,他沒心思看,王福瑞又問道:“那奴才就去回了娘娘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蕭謹突然改了主意,“將折子拿來。”
王福瑞急忙遞過去,蕭謹翻開一看,是他跟皇後商量好的,言墨和林美人的位份,給言墨擇了個“文”字為稱號。
蕭謹想了想,提筆在後麵又添了一頁,等到墨汁乾了才合上給王福瑞,“你去送給皇後,讓她按照這上麵的去辦,一字也不許差!”
王福瑞不敢問,鄭重的接了過來,去送信了。
蕭謹去了玉照殿和秋煙殿的事情,沈清詞是知道的。
同太後虛與委蛇了一天,沈清詞也累了,但考慮到蕭謹可能會過來問問事情的經過,她想了想就換了一身常服,等在外殿的美人榻上,並且吩咐秋心,“陛下要是從秋煙殿出來了,請他過來一趟。”
“是,娘娘,奴婢已經讓人看著了。”
直到小宮女來報王福瑞抱著折子進了秋煙殿,沈清詞這才明白過來,蕭謹壓根沒想來。
秋心和問冬站在一邊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不知道如何勸說。
娘娘是想皇上來的。
沈清詞愣了愣,自嘲一笑,從桌子上抽出一個折子遞給秋心,“讓王福瑞轉交給皇上,旁的一律不準說。”
秋心張嘴想勸,被問冬拉了一下,到底沒敢說什麼,接過折子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