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宮三位嬪妃晉位,沈清詞也不像拂了這些人的臉麵,著內務府操辦的熱熱鬨鬨的。
洛萱不肯落於人後,強撐著讓人扶起來參加這典禮。
沈清詞無意為難她,該有的環節過後,就讓她們起了,“日後,你們身上的擔子更加重了,都要早日為陛下開枝散葉。”
說了兩句,沈清詞自己也覺得乏味。
本想打發她們離開,卻不想言墨突然出聲,“洛昭儀的腿可是好了?近日既然能來參加典禮,日後可不要找借口不來請安啊!”
言墨掃過洛萱僵硬的膝蓋,嘴角勾了勾。
宮中沒有秘密,她早就知道皇後娘娘本來是想封她為昭儀,可讓這個賤人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東西。
哼,上不得台麵。
洛萱卻是一反常態,沒有嗆聲回去,反而說到:“多謝文昭媛提請,就是你不說,臣妾也會明日就過來請安。”
“那我明日就要等著洛昭儀了。”
沈清詞冷眼旁觀,言墨還是那副性子,倒是洛萱變了不少,看來這次也是吃教訓了。
倒是林美人,如今是婕妤了,態度很耐人尋味。
兩個人吵兩個人的,她倒是無動於衷,隻是被人關/注了,便做出一副膽小如鼠的模樣。
沈清詞回想了一下,林氏的祖父曾經是國子監的師父,學問出眾,深得先帝的賞識,如今林氏的父親雖然才華不及其父,但善於鑽營。
走了太後的路子將女兒送入宮中,在文官裡倒是很吃得開,這也是這次皇上為何晉升她位份的原因。
隻是不知道林婕妤這份小心謹慎能走多遠。
眼見吵得差不多了,沈清詞咳了一聲,下麵坐著的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往上看來。
“行了,彆吵了,洛昭儀腿傷未好,歇著吧!文昭媛肚子裡的孩子要緊,也歇著。”
想了想,視線落在一個林婕妤身上,乾脆的說道:“都彆來了,林婕妤也彆折騰了,等到什麼時候洛昭儀的腿養好了額,文昭媛的胎穩了再來。”
說完,不等她們反對,直接將人打發了。
言墨見她跟洛萱爭了一早上的事情,被沈清詞三言兩語的打發了,心有不甘,於是出了椒房殿之後,又轉回來了。
沈清詞已經回寢殿換衣服了,問冬見人又回來了,急忙引著她到偏殿坐著。
見她頭上滲出汗珠,急忙讓人打水。
如今才是五月份,還沒到正熱的時候,但是孕婦怕熱,言墨身上又穿著厚厚的昭媛服飾,更捂得慌。
於是問冬說道:“娘娘,皇後娘娘那邊還得等一會兒,不如奴婢差人到您宮中取衣服,您換了衣服想必能舒服一點。”
言墨想了想,皇後那身朝服比自己昭媛的更加麻煩,更衣想必得等一會兒,而自己這麼坐著也不舒服,於是起身說道:“不麻煩姑娘了,我回去換就好。”
“娘娘還同奴婢客氣什麼,奴婢這就差人去,娘娘先忍耐一會兒。”
言墨還是有些遲疑,“這樣會不會太失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