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太醫可是有了什麼突破口了?”
沈清詞見張見微如此急切的追問,心中也燃起了一絲希望。
“方才微臣想起,有一種藥叫做烏月,這種藥尋常人服了無異,若是像文妃娘娘這樣傷了根本,終日落紅,服用此藥後就會有血崩之象。”
張見微頓了頓,接著說:“烏月的藥性隻有紅鳶可解,紅鳶有毒,若是不能確定文妃的血崩與烏月有關,貿然用藥隻會讓情況更糟。”
聽了這話,王福瑞便福了福身出去尋文妃的藥渣。
“若能確定是烏月,文妃能救回來的可能性有多大?”
沈清詞看著塌上麵無血色的言墨,渾身充滿了無力感。
“三成。”
紅鳶毒性太烈,想救命就必得下猛藥,可若過多,也必將遭到反噬,縱然張見微醫術高明,也不能有十足的把握。
此時王福瑞已經帶著藥渣進來,張見微接過藥渣,仔細辨認。
“果然。”
張見微從中挑出了烏月的殘渣,彩雲一臉不可置信:“這怎麼可能……”
怎麼可能會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將烏月下在文妃的藥裡。
“張福瑞,將太醫院負責抓藥的內監提來,張見微,你務必竭儘全力救治文妃,旁的事都不用管。”
蕭瑾麵色凝重,短短幾天,後宮竟出了這麼多事,他便要看看,到底是什麼人,將他的後宮弄的烏煙瘴氣!
玉照殿。
“娘娘。朝雲殿那邊鬨起來了。”
阿蘭匆匆從外麵進來,屏退了眾人彙報道。
“聽聞張見微也去了,如何?他還能把那賤人救回來不成?”
洛萱從案上端起茶水輕抿了一口,十分不以為然。
“好像說是發現了動過手腳的藥渣,這會已經找到救治的方法了。”
阿蘭神情緊張,太醫院抓藥的內監已經被王福瑞帶走了,再這樣查下去,也許很快就會查到洛萱頭上。
“李安的父親和弟弟如今都在我們的手上,諒他也不敢供出我們去。”
洛萱端茶杯的手頓了頓,卻絲毫看不出擔心。
“是,奴婢一定著人看好他的父親和弟弟。”
此時,王福瑞已帶著太醫院的內監到了朝雲殿,張見微也擬好了給文妃的藥方。
“文妃的藥可是你抓的?”
太醫院的小內監何曾見過這樣的架勢,哆哆嗦嗦也說不出個完整的話,之一味地重複自己是照方抓藥,絕不敢謀害文妃。
“他不過是個小內監,想必不會有膽量做這樣的事。”
這小內監瞧著是嚇破了膽,在這樣的驚恐之下,還能堅持自己最初的說法,想來確實無辜。
“難道真就再沒有人碰過這個藥了?這烏月難道是自己憑空跑進去的不成。”
蕭瑾大怒,一個兩個都不曾出現疏漏,那可真真是見鬼了!
“回皇上的話,奴才真的沒有膽量在文妃娘娘的藥裡做手腳,不過最近太醫院來了一個藥童,近來總是借口學習認藥,跟在奴才身邊看奴才抓藥,皇上或許可以叫他來問問。”
小內監思來想去,總算在腦海中尋得一個有可能動手腳的人,於是趕緊上報,希望將自己摘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