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景辰從病房出來後,帶我們回了家,隻安排了一個保姆在醫院照顧夏冬和。
柳藝狀態不對,我們讓她先休息了。
我走到客廳,來來回回的看。
這裡是案發現場,但並沒有任何證據。
我頹然坐在沙發上,對這件事很無力。
夏冬和肯定不會承認的,該怎麼辦呢?
難道童易生真的要坐牢?
我是有過切身經曆的人,我知道,想要冤枉一個人很容易,但想要證明一個人的清白,太難了。
賀景辰給我端來一杯熱牛奶,“乖,喝點牛奶。”
“沒心情。好煩啊。”我揉揉腦袋,感覺很痛苦。
賀景辰抓住我的手,聲音彆樣溫柔:“彆擔心。我來想辦法。”
“還能有什麼辦法呢?”我問。
他說:“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。夏冬和畢竟是你爸爸,他有什麼樣的下場,是你可以接受的?我的意思是,你肯定不會想讓他死吧?至於坐牢,你應該也不想他坐牢吧?”
我又一次陷入痛苦中,“說實話,我很矛盾。我想我媽也是的。他如果死了,我們心理都會有陰影。隻是希望他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,他失去財產和地位,也算是得到教訓了。其他我們並不想追究太多。隻要他自己安安生生過自己的日子,彆再來糾纏我媽就好。可他偏偏耍儘各種手段糾纏……”
“我仔細思量過了,夏冬和的行事作風本就很無賴,不講什麼道理,如果他不死,還留在南林,便會一直糾纏下去。”賀景辰有些凝重的說道,“這意味著媽媽將永遠不得安寧。他不好過,也不會讓彆人好過。”
“那怎麼辦?”我很頭疼。
“我有一個辦法,我可以勸說他出國,讓他保證永遠不回國。”賀景辰說,“我可以讓人幫他弄個國外的國籍,再給他一筆錢,讓他在國外安生的生活,再也不回來打擾。”
“他怎麼可能同意?”我搖搖頭。夏冬和明顯就是要死纏到底的打算。
賀景辰笑著伸手捏了捏我兩邊臉頰,“乖,笑一笑,彆這麼愁眉苦臉的!有你老公在,沒有解決不了的困難!以後,所有的困難都交給我,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扛!”
賀景辰大大的眼睛看著我,那瞳仁異常的閃亮,帶著溫暖。
我心裡忽然湧起無限的力量,同時眼睛一酸,有點想落淚的衝動。
從小到大,我很要強,遇到事情總是一個人苦苦撐著,想儘辦法解決,哪怕解決不了。
可這一次,賀景辰陪在我身邊。
他說:“你在這裡等我。什麼都彆想,等我消息。”
賀景辰起身出去了。
我久久回不過神來。
他離開的背影,那麼高大,佇立在我心間。
我不知道他會有什麼辦法解決這件事,但我就是莫名的相信他,可以做到。
柳煒很快來了,聽我們說了事情大致的經過後,他氣得不行,想去醫院找夏冬和質問,被我攔下了。
正好到了吃飯時間,我讓人準備了幾個菜,招呼柳藝和柳煒吃飯。
柳藝沒什麼胃口,不肯吃。
我勸了好久,她才動了動筷子。
正吃著,童桐來了。
她心急如焚的問: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院長怎麼會被拘留?”
柳藝充滿愧疚的說:“冬和受傷了,說是易生故意捅的。”
“怎麼可能?院長平時連蚊子都不拍,怎麼可能捅人?”
童桐情緒很激動。
“有可能是我爸自己捅的自己,嫁禍給童院長。”我解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