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煒還是第一次被人喊大爺,他摸摸自己的臉,“我有那麼老嗎?”
“關我毛事?趕緊滾!”童桐厲聲道。
“誒你這丫頭片子,每天咋跟吃了火藥似的?”
柳煒忽的攔腰將童桐抱起,走到後排,打開車門,把她塞了進去。
“喂喂!你非禮啊!”
童桐大叫掙紮。
她本來也有點身手,一般不會輕易被製服,可她剛才完全沒有防備,反應過來的時候,人已經被柳煒牢牢抱住。
柳煒那兩條胳膊跟鐵箍似的,她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掙脫。
她腰間隨身帶有軟刀,隨時可以抽出來,劃開他的脖頸。
不過她衝動了一下,就控製住了自己。
這家夥隻是討厭而已,也算不上仇人。
童桐被扔到後排座位上,她不忿的喊道:“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!活該這麼大年紀,還是單身!誰要嫁給你,真是倒了八輩子黴!”
柳煒本打算直接去前麵開車,聽到她這句話,忽然就被氣笑了。
他忽的回轉,高大的身軀擠進後排,逼近她,“你這樣說,我覺得,我就不禍害彆人了。不如就娶了你,讓你倒八輩子黴,如何?”
童桐平時混跡在男人堆裡,像這種被調戲的話,聽了無數次,早就免疫了。
可不知道為什麼,這一次,這樣鏗鏘有力,卻明顯調戲的話語,配上這個男人英俊剛毅的臉,她心跳忽然漏了半拍,說話也變得結巴了,“你,你……”
剛吐出兩個字符,她的唇便被堵住。
溫熱的觸感傳來。
明明隻是瞬間的溫度,卻讓柳煒覺得無比滾燙,如滔天巨浪。
他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做什麼,他急速退開,關上車門,自己鑽進前排駕駛座,發動車子。
整個動作一氣嗬成。
他麵色巋然不動,仿佛什麼都沒發生。
但他僵硬的手指暴露,他內心慌的不行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了,像著了魔一樣,看到那個小女人開口,便控製不住自己。
怎麼會發生這種事?
他居然真的非禮了彆人?
柳煒感覺世界觀崩塌了。
童桐臉色瞬間滾燙,但互相沉默,也太奇葩了,顯得很尷尬。
童桐反應過來後,對著前方的後腦勺怒罵:“柳煒,你個神經病!你占我便宜!表麵上正人君子,原來骨子裡壞透了!真看不出來啊你,這麼悶騷?天天裝的人模狗樣,現在暴露真實麵目了吧你?你這種人就是最虛偽的!喲嗬?沒話說了?你耳根這麼紅,不會是你初吻吧?哈哈哈哈,不會是真的吧?這麼大年紀了,還有初吻?哎喲喂,你怕是要笑死我!”
童桐發現他通紅的耳根後,忽然就不氣了,反而哈哈大笑起來。
柳煒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,回道:“我自尊自愛,怎麼了?有問題嗎?沒有碰到我真正愛的人,我是不會隨便亂來的。不像有些人……”
童桐瞬間又氣了,“你諷刺誰呢?你自尊自愛,剛才是豬強迫你吻我的嗎?難不成你想說你愛我?”
“你這小丫頭片子,胡言亂語什麼呢?就算全世界隻剩下你一個雌性,我也不會愛上你的。彆自作多情了!”
柳煒絲毫不讓,他想自己剛才一定是瘋了,才會去親那女人。
童桐看著車前鏡裡柳煒的臉,說道:“大爺,我好心提醒一句,你嘴巴上沾了我的口紅哦!”
車子猛的搖晃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