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峨跪在地上,用手背擦了擦眼淚說道:“奴婢之前不過得了一點風寒。
然後小歌姑娘便就覺得奴婢晦氣,讓奴婢一個人在房間待著,沒有人送水和飯。”
她昂起頭:“不過王妃您彆怕,奴婢現在已經好了,那都是之前的事了。”
李書韻將窗戶打開,然後坐在凳子上道:“你繼續說。”
“奴婢其實沒太在意,因為如果不嚴重的話,挺著挺著也就好了。
可過了幾天奴婢又開始發了高熱,然後奴婢便昏迷不醒了,好在正要到小歌姑娘要將奴婢扔出去的時候,奴婢醒了。
她們見我還活著,便沒有痛下殺手。我在床上躺了半個月,這半個月裡隻有一個和奴婢一起乾活的小丫鬟給奴婢送飯,就靠這點情誼,奴婢才慢慢的好了起來,不過就瘦成了這個樣子。”
采峨摸著自己的胳膊說道:“您彆看奴婢現在瘦的像一陣風都能吹倒了似的。
但是奴婢能乾活,洗洗涮涮的活奴婢都能乾,隻求王妃彆把我送回去。
小歌姑娘說看奴婢惡心,要是回去怕奴婢就活不成了。”
李書韻若有所思的看著采峨,要是說采峨說自己生了病,那她信,因為采峨現在的樣子很像生了大病模樣。
但是采峨說李朝歌將她扔出去,她不大信,因為畢竟是寧王府,李朝歌再陰毒她也得看看情況。
然而這個想法馬上被她自己推翻了。
李朝歌也不是沒有害過自己。
看著跪在地上的采峨,她有些於心不忍,要是送采峨回去,怕是沒有兩天采峨就死了。
可采峨都瘦成了這個樣子了,還能讓她做點什麼?
一層薄薄的皮包著骨頭,隻怕洗衣服的話她一用力骨頭都會從皮裡破出。
手裡拿著帕子,她讓采峨將手腕伸了出來,她決定先給采峨號號脈。
要是她身體還沒有好全那就給她開了藥方,要是好全了就讓采峨做一些簡單的瑣碎事情。
一眼看見窗外的花,她想了想,就讓采峨澆花吧。
采峨乖巧的由著李書韻號脈,她說道:“奴婢真的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