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拘上被綁著的奴才丫鬟們正是棲雲閣的。
渾身濕噠噠,身上被鞭子抽的滿是傷痕的趴在凳子上。
見到宇文胤她仍是能求饒:“寧王殿下,奴婢隻是一個掃院子的丫鬟,真的不知情啊。”
月白看向拿著夾棍的侍衛,麵色並無其他的變化。
侍衛大約四十多歲,長得滿臉橫肉,像個屠夫。
見到宇文胤他趕忙跪下,雙膝跪在鹽水與血水的混合中。
他顫著聲音道:“寧王殿下,棲雲閣的丫鬟奴才都說不知情。”
“那你說應該怎麼辦?”宇文胤問道。
“加,加重刑罰。”侍衛顫抖著低下頭。
他和昨晚當班的侍衛,已經輪著打了一天一夜了,不僅受刑的人受不了。
就連他也覺得有些累了。
宇文胤看向趴在凳子上的小丫鬟,小丫鬟滿臉是血,已經看不清楚模樣了。
他昨夜動了怒,隻要李書韻不活,那棲雲閣的所有的丫鬟奴才就都要陪葬。
丫鬟趴在凳子上,鮮血隨著她的口水連成一條血線從唇角留了下來。
她還是求饒:“奴婢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宇文胤冷聲道:“你在棲雲閣當差,竟然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小丫鬟跟泄氣了一樣,嘴上長長的血絲流到地麵上。
她說道:“王妃待我們很好,奴婢不會害自己的主子的。
在王妃這裡比在其他院子裡好的多,奴婢真的沒有沒有害王妃啊。”
她看向了一旁,當看到一個瘦弱的身影時。
連忙喊道:“寧王!采峨來了以後,寧王妃才出的事情!”
采峨也渾身是傷,因為棲雲閣奴才們紛紛指向她。
所以她那脆弱的身子骨早就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,此時此刻已經躺在地上不省人事。
侍衛馬上接話茬:“寧王,是有不少人都指向她。
可怎麼打她都不張嘴,堅稱自己不會害王妃。
您看她瘦的,再打恐怕就要打死了。”
宇文胤一揮手,便有幾個侍衛走上前,將采峨像拖死狗一樣的拖了過來。
采峨身上有燙傷,鞭痕,十指淤青滿是鮮血,顯然是受了大刑。
一盆冷水潑向采峨,她悠悠轉醒,看見了宇文胤。
“我沒見過你。你是哪個院子的?”
侍衛對著她抽了一鞭子怒道:“寧王殿下在問你話!”
月白一個沒攔住,鞭子已經抽在了采峨身上。
隨後眾人隻見采峨大口大口往外吐血,看模樣是肋骨斷了,紮傷了的肺葉。
她一邊口吐鮮血,一邊流著眼淚,眼睛看著宇文胤,
她慢慢的翻起了白眼,隨即開始張口大口大口的呼吸。
隻聽她用細微的聲音說道:“不,不是我。”
趴在凳子上的小丫鬟顯然都要被這一幕嚇傻了。
她何曾見過真正的死亡,帶著哭腔崩潰的尖叫:“啊——”
她趴在了凳子上,侍衛在她的鼻子前試探了一下鼻息,末了搖搖頭:“寧王殿下,她死了。”
采峨頭垂向一旁,她也咽了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