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朝歌那頭出的事而李書韻這邊是一點都不知情,直到夜幕降臨的時候,綠綺一臉陰鬱的回到了棲雲閣。
按理來說這件事根本用不著跟李書韻去說,因為一個丫鬟而已,丫鬟再好也是丫鬟,所以沒有必要和主子說。
但是綠綺也是身為丫鬟中的一員,既然是一員,難免偶爾會有些傷春悲秋。
綠綺自認為自己的在李書韻這邊是完全不同於其他的丫鬟的,所以並不擔心,但是她看向了巧兒。
開始猜測李書韻是否也將巧兒將自己看的一樣。
舔了舔唇角,看著天已經完全的黑了,所以綠綺想了又想,才跟李書韻說道:“王妃,今天玉景沒了。”
具體是怎麼沒的,她不清楚,因為月白隻是告訴她玉景沒有了。
然後讓她們小心小歌姑娘,以今天李朝歌死也不去求李書韻的那個勁頭來看,李朝歌是極有可能把恨都推在了李書韻她們身上的。
綠綺對著李書韻說完,李書韻還是很平靜,在油燈下來回的穿插刺繡,她想到了玉景。
玉景與李朝歌一樣,在她這裡都是沒有什麼好的,甚至是想躲開又躲不掉的一類人。
如今玉景沒有了,她出了覺得有些稍許的惋惜玉景的大好年華以外,真沒有什麼想法。
“嗯。”她答應道,然後看著手中已經是個半成品的帽子說道:“這樣的話,李朝歌今天在花園裡那副樣子就說的通了,也難為她會為彆人傷心。”
綠綺將油燈往她身邊靠了靠說道:“王妃,彆熬壞了眼睛。”
李書韻點了點頭,然後看向了綠綺:“你雖然會武功也要照顧的好自己知道嗎。這件事也真是奇怪。”
“王妃的意思是有蹊蹺?”綠綺問道。
李書韻抬起頭,她一雙眼睛在油燈的照耀下好像兩顆打磨好的寶石。
看向綠綺她說道:“蹊蹺什麼的都與咱們沒有關係,玉景死了也是讓李朝歌失去了左膀右臂,一時半會她應該隻顧著傷心,不會抽出時間來對付我了。”
綠綺說道:“可是月白說,今天李朝歌讓他幫忙請太醫,玉景的命在她都不肯低頭,那豈能是這麼容易放過你的。”
李書韻聽聞後將手中的針線放進了笸籮裡,她說道:“要是真的按你這麼說,那就真的麻煩了。”
頓了頓,她說道:“算了,她害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,若是每次都這樣恐慌我這日子沒法過了。”
綠綺眼睛一眯,看著李書韻,懷疑她是真的有些發傻:“您怎麼總把事情想得這麼簡單呢,您就任人欺負。”
李書韻看著油燈,站起身洗了洗手:“我倒是不想將事情想得簡單,你覺得誰能幫著我們。我們先忍著,等著孩子生下來,我們就好過了。”
綠綺無可奈何地問道:“王妃,現在就要休息了嗎?”
李書韻說道:“是,你也早點休息吧。”
綠綺手舉著油燈,想了想說道:“我今天感覺涼颼颼的,不然我陪您睡吧。”
“好吧。”李書韻答應道。
綠綺笑眯眯的脫了鞋子,上了床,歪頭看向李書韻她問道:“要是巧兒也那個樣子了怎麼辦?”
李書韻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,隨即說道:“如果也那個樣子,當然是要查出來啊,怎麼能稀裡糊塗的就算了。”
然後她躺在床上,說道:“所以爭來鬥去又有什麼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