側頭看向綠綺她鄭重其事的說道:“我最近就發現,你這顆心開始蠢蠢欲動,你趕緊把你那些有的沒有的念頭都抹殺掉。
你看看我現在是個什麼樣子,要是真有事,我即便保護的了你,也是要付出更大的代價。”
綠綺聽聞之後不可置否的躺在床上,李書韻說的太對了,導致她都沒有話來反駁。
“那我就什麼都不想了,省的到時候出了問題。”然後他側身,用手捂著嘴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,含著眼淚對著李書韻眨了眨眼睛。
“王妃,我們這麼心驚膽戰的在寧王府,是不是不如回到藥王穀快活?”
李書韻一搖頭:“不一樣,在這裡我們待的有理有據,在藥王穀,我們靠的是跟師傅的人情。
人情這個東西欠了就不好還,我可欠了人家太多人情了,再欠著真就沒法還了。”
綠綺又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,說道:“可是您要是萬一肚子有事再去了,不還是欠更大的人情嗎?”
李書韻被綠綺的話說的啞口無言。
在漆黑的房間裡,她對著綠綺眨巴眨巴眼睛,半晌才說道:“我自己也是學醫的不一定有事啊,況且我身邊現在有你和巧兒,我很放心啊。”
綠綺撇了撇嘴,心想:十有八九是假話,不可信。
二人終於閉了嘴,她們安心的睡了過去,而此時的李朝歌翻來覆去的躺在床上,無論如何都說不著了。
隻要她閉上了眼睛,眼前就都是玉景,她抱著被子做起身。
房間內也是漆黑一片,輕輕張嘴想叫人,然後卻覺得房間空的厲害。
心也空的厲害。
她站起身,自己點上了油燈,房間裡有了一絲明亮溫暖的黃色的光。
舉著油燈,在將房間裡所有的油燈都點亮了。
獨自坐在冰涼的凳子上,她想:玉景曾將在這桌子上給我布菜,給我送酸梅湯。
桌子是觸手可摸出的涼,但是與冰涼的身體並不是一回事。
她想:人去哪了?
最終她叫來了彩兒。
彩兒在半夜裡從來都是睡得極好的存在,可今日睡的正熟的時候她被李朝歌叫到了房間裡。
她想死契已經簽完了,還能有什麼事?
站在李朝歌的桌子旁,她是一副想睡又不敢睡的模樣。
李朝歌將油燈放在自己的臉龐前,感受著油燈烤著肌膚,可又不至於將肌膚烤壞。
彩兒聽見她說:“我很想她。”
彩兒站在一邊,沒接話茬,她細細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內心,除了剛開始的害怕以外,現在實在是起不來波瀾。
彩兒心想: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想的,日久天長,你就知道我的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