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羅臉色微微一變,正欲說話,夏晴已是道:“奴婢說過,一切與皇貴妃無關,奴婢更沒有與她合謀什麼,奴婢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,魏靜萱與愉妃才是真正要加害娘娘的人!”
明玉麵色不善地道:“夏晴,你越來越放肆了,本宮何時許你說話了?”
夏晴的耐心因為她這句話而到了極點,麵目猙獰地道:“為什麼?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,我沒有撒謊啊,撒謊的是魏靜萱與紀由他們;你是皇後,為何不能明辨是非,由得小人慫恿蒙騙,難道非要等被他們害死,你才明白嗎?什麼自儘,魏靜萱根本就是在做戲,否則她就不該刺胸口,而是刺喉嚨,刺眼睛!”
她這番尖利的話語,令明玉勃然大怒,重重一拍扶手,厲聲道:“大膽夏晴,居然敢這樣與本宮說話?!”
“你做的不對,我為何不能說?”這個時候,莊正隨宮人走了進來,在行過禮後,他蹲下替魏靜萱檢查,發現她還有氣息,連忙命人將她抬去偏殿,夏晴激動地道:“不許救她,聽到沒有,她該死,誰都不許救她!”
她一邊說著一邊就要衝過去,紀由不等明玉吩咐,立刻拉住她,讓宮人可以將魏靜萱抬下去。
麵對夏晴的放肆與頂撞,明玉怒極反笑,“好,好一個夏晴,看來你眼中已經沒有了本宮這個皇後,所以在這裡大吵大嚷,如入無人之境。”說罷,她寒聲道:“來,將夏晴拖下去杖責二十,讓她好生清醒一下!”
瑕月連忙道:“娘娘息怒,夏晴傷心過度,所以言語行為難免過了一些,並非存心冒犯,還望娘娘寬容為懷,原諒她一次!”
“本宮待她還不夠寬容嗎?可惜她不知進退,頂撞了本宮一次又一次,不管她所言是真是假,這如此行徑都不能饒恕!拖下去!”
瑕月攔住宮人,勸道:“娘娘,夏晴倏失親人,已經很可憐了,還望娘娘不要與她一般計較,臣妾這就帶她回去!”
瑕月越是幫著夏晴,明玉就越是反感,對於夏晴的印象也越發差勁,“依皇貴妃這麼說,任何人若是失了親人,都可以來本宮這裡放肆了,那宮中還有什麼規矩可言?本宮又如何服眾?!”
瑕月輕聲勸道:“律法不外乎人情,規矩亦是如此,娘娘寬恕之恩,臣妾相信夏晴會牢記在心的。”
“皇貴妃說得可真是輕巧,若今日換了是你,你可以容忍這樣一個奴婢指著鼻子放肆嗎?”說罷,她不由分說地命宮人將夏晴拖下去,後者見明玉不僅不信自己,還要行梃杖之刑,盯著明玉恨聲道:“你如此糊塗,不辯是非,根本沒資格做皇後!”
明玉本就在氣頭上,再被她這麼一罵,更是氣上加氣,厲聲道:“看來二十杖還不足夠讓你清醒,再加十杖!”
瑕月連忙道:“夏晴並非存心,還請娘娘手下留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