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相信,這一日不會太遠。”麵對毛貴的話語,魏靜萱撫著蒼白的臉頰,道:“你原來是在小元子手下做事的?”
毛貴歎了口氣道:“是,元公公待奴才很好,可惜他早早就沒了,實在是可憐。”
魏靜萱仰一仰頭,徐聲道:“小元子很能幫得上我的忙。”停頓片刻,她忽地笑道:“你呢,怕不怕這一世都要陪我囚在這永壽宮中?”
毛貴略略一遲疑,道:“不敢隱瞞主子,奴才之前確實有些怕,但在看到主子服用砒霜之毒,做出被人加害的假象後,奴才就相信主子絕非池中物,如今這一切,隻是暫困池潭罷了。”不管他願或不願,都改變不了被囚永壽宮的事實,既是這樣,倒不如把話說得好聽一些,博魏靜萱的好感。
若是葉赫那拉氏聽到這話,一定會大吃一驚,下毒的,不是彆人,正是魏靜萱自己。
“好!很好!”魏靜萱滿意地點頭,“好生做事,待得我脫困之時,必不會虧待了你。”
“多謝主子。”這般說著,毛貴又道:“主子體內餘毒未清,奴才扶您去屋中歇著吧。”
“不用了,躺了那麼多天,再不出來走走,這骨頭都要生鏽了。”魏靜萱走到院中,深吸了一口氣,笑言道:“雖說知道那點砒霜要不了性命,但吐血的時候,還真擔心自己活不了。幸好,一切都如我所料,這次之後,很長一段時間裡,應該都不用擔心有性命之憂了,也算值得。”
毛貴笑道:“虧得奴才理東西的時候,發現還有一包用來毒鼠的砒霜,否則這個計劃還實行不了呢。”
香菊小聲道:“話雖如此,但主子這麼做實在是太冒險了,萬一……”
魏靜萱嗤笑道:“再險也要博這一局,我可不想在這裡等死。”說到此處,她撫一撫臉,對香菊道:“這臉上可還有傷痕?”
香菊仔細打量了一眼,搖頭道:“沒有呢,而且肌膚看起來比以前還要好,就是臉色有些蒼白。”
魏靜萱點頭道:“總算不枉我日日拿了珍珠磨粉調水來敷臉。”
“主子,庫房裡的散珠已經都磨得差不多了,隻剩下沒幾顆。”香菊話未說完,魏靜萱已是涼聲道:“散珠沒了,就將整串的珍珠拿去磨,這種小事還要我教你嗎?”
見香菊低了頭,她又道:“記著,當我出現在皇上麵前時,一定要是最好最美貌之時,不可有一絲瑕疵!”
“奴婢知道了。”這般說著,香菊有些擔憂地道:“可是咱們現在被困在這裡,對於外麵的情況一無所知,怕是很難尋找機會見皇上,得等著皇上消氣想起主子的時候,才能離開此處,這一等,不知要多久。”
魏靜萱冷冷一笑,“枯坐乾等,從來不是我喜歡的事情。”說著,她眸光一轉,望著毛貴道:“我中毒那日,是你去告訴的侍衛,告訴我關於他們的情況,儘量仔細一些。”
毛貴不明白魏靜萱何以突然問起那些侍衛,但她既是問了,自有其理由,當即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一說來。
魏靜萱細細聽過之後,道:“你說領頭的那人叫李季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