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奴才還是聽他與太醫說話的時候,方才知道的。”毛貴話音剛落,魏靜萱便再次問道:“他年紀多少,是高是矮?”
毛貴被她問得越發糊塗,想了一會兒道:“看李侍衛的年紀,應該不到三旬,身形比奴才高一些,麵容瞧著頗為俊秀。”
魏靜萱走了幾步,道:“往後……若是有機會,設非與他攀談幾句,儘量知道更多的事情。”
毛貴應聲之餘,疑惑地道:“主子,為何您對李侍衛如此關心,難道您與他相識?”
魏靜萱搖頭道:“不相識,不過……他或許會成為我複起的關鍵。”
毛貴與香菊麵麵相覷,皆不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,李季風與他們根本不是同一類人,又素不相識,根本不可能幫主子,怎麼就成了關鍵呢?真真是奇怪。
四月、五月,隨著日子的推移,天氣越來越熱,人隻要在太陽下站上一會兒,就渾身都是汗;夏蟬在樹梢間不停地叫著,一聲長過一聲,令人越發心裡發煩。
坤寧宮中,齊寬領著幾個小太監拿了粘竿捕捉著停在樹上的蟬,過不了多久,便已是捕了滿滿一籠子,嘶叫不停。
鄭九從外頭回來,掏了掏耳朵笑道:“你說這些蟬也真是奇怪,從早叫到晚,就不累嗎?”
“它們要是累的話就不會叫了。”齊寬笑回了一句,對拿著籠子的小太監道:“拿到遠處去放了吧。”
鄭九連忙阻攔道:“放了?那豈不是剛轉了個身就又飛回來,白費辛苦嗎?”不等齊寬言語,他忽地笑道:“我以前吃過油炸的蟬,味道鮮美異常,乾脆把這些給我,我支個鍋去炸了,最多咱們一起吃就是了。”
那幾個小太監聽到他的話好奇地道:“鄭公公,真的那麼好吃嗎?”
“我騙你們做什麼,保證你們吃過一次之後,就想吃第二次,第三次,來,給我吧。”不等著九伸手,齊寬已是一掌拍在他後腦上,斥道:“什麼油炸,你想都不要想。”
鄭九撫著後腦勺,委屈地道:“齊公公,你這是做什麼,吃蟬罷了,怎麼就不能想了,難不成這些蟬是你的親戚嗎?”
齊寬被他說得哭笑不得,又拍了一掌道:“你個貧嘴的東西,越來越不像話了;它們不是咱家的親戚,但主子發了話,儘量不要傷這些蟬的性命,免得多造殺孽,你若真饞得緊,自己去與主子說,順道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。”
鄭九吐了吐舌頭,連忙道:“那還是算了。”
“你這小崽子。”齊寬笑罵了一句,轉而道:“對了,這麼大熱的天,你去哪裡了?”
鄭九抹了把汗道:“我奉主子的命去鐘粹宮,主子有意讓知春姑姑回來。”
齊寬精神一振,連忙道:“那知春什麼時候回來?”